刚清晨庄寒翎姐妹就得到了一阵关怀,宇文长安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小姑娘:\"房中可还缺什么?哪里有不习惯?尽管告诉我。\"他声音温和,指尖轻轻拂过庄寒雁发间沾着的花瓣,\"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庄寒雁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凑近:\"宇文伯伯,我听说你以前和娘亲......\"
庄寒翎也没有阻止,毕竟这人确实等了这么多年。
宇文长安耳根瞬间通红,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我、我去看看晚膳......\"走出几步又回头,\"你们......谁是姐姐来着?\"
\"我是姐姐寒翎。\"庄寒翎松开手,庄寒雁立刻像只小麻雀似的蹦起来:\"我是妹妹!\"
看着宇文长安落荒而逃的背影,庄寒雁歪着头:\"姐姐,宇文伯伯比爹爹好多了对不对?\"
庄寒翎望着回廊尽头那抹仓皇的身影,轻轻\"嗯\"了一声。
夜幕西下,阮惜文靠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吱呀——\"
窗缝里飘进熟悉的香气,她立刻屏蔽呼吸。这次她没有惊慌,只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
意识沉入黑暗前,她似乎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天刚蒙蒙亮,阮惜文就睁开了眼。
她猛地掀开锦被——双腿的知觉更明显了!脚踝甚至能微微转动,颤抖的手撑住床沿,她尝试用力......
\"咚!\"
膝盖重重磕在脚踏上,钻心的疼却让她笑出了泪花。
\"夫人?!\"汲蓝冲进来,看见阮惜文瘫坐在地,却满脸泪光地笑着。
\"扶我......\"阮惜文伸出手,\"再试一次。\"
这一次,她的指尖死死抠着汲蓝的胳膊,她终于——
颤巍巍地站起来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足够让她眼中的死寂燃起熊熊火光。
阮惜文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间陌生的厢房。
晨光透过素纱帷帐,将两个小小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娘亲醒了?\"一个女儿端着一碗药膳走近,\"接下来要练习走路了。\"
另一个女儿扑进她怀里,小脸蹭着她的衣襟:\"娘亲别怕,我和姐姐扶着您。\"
阮惜文恍惚地被搀扶起来,双腿传来的酸胀感如此真实。她迈出第一步时,膝盖一软,却被两双小手稳稳托住。
一步、两步......直到重新坐回轮椅,她才如梦初醒:\"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话音未落,两行热泪已从眼角滚落。庄寒雁突地\"哇\"地哭出声,把脸深深埋进母亲膝头。
当晚,宇文长安刚回府就被庄寒雁神神秘秘地拽着衣袖往她们房间跑:\"伯伯快来看!\"
推开厢房门的那一刻,宇文长安如遭雷击——
阮惜文正扶着屏风站立,月光为她单薄的身形描上银边。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八年前,那个在桃花树下冲他笑的少女。
\"长......安......\"阮惜文嘴唇颤抖,念出这个午夜梦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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