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络宁在法国的第三个月,纪长墨的人找到了她。
他想像多年前一样直接把傅络宁绑到自己面前,但是过了这么些年,傅络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拿捏的人。
所以以至于他派出去抓傅络宁的人被直接丢到了自己面前时,他眼神一厉,抬眼就看见了傅络宁慢悠悠的从大门口走进来。
时隔这么多年,这是傅络宁第一次见这个曾经危害过她的男人。
纪以宸的父亲,纪长墨。
他们父子两人有五分相似,纪长墨多的是冰冷,而纪以宸是温润。
他看见了傅络宁身边的乔洛,冷哼了一声:“他对你倒是放心,手底下的人都给你用。”
“是吗?”傅络宁看了眼乔洛:“我只不过是花了更高的钱把他从纪以宸手里挖过来。”
“哼!”纪长墨眉眼间满是阴戾:“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句,我是纪以宸的父亲。”
“我知道啊。”傅络宁满不在意的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过我也想提醒你,我这个人比较记仇,当初在云海市,隔着那么远你可是都害了我。”
“所以呢?”纪长墨轻嗤一笑:“你想怎么样,或者我该问,你能怎么样?”
傅络宁语气很轻快:“我能气死你。”
纪长墨看着她,漆黑的眸中蕴酿着风暴。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这次又想抓我呢?”傅络宁一副苦想的表情:“是想用我威胁纪以宸呢还是发现了我把手伸到了你桌上。”
“果然是你。”纪长墨盯着她:“小姑娘,耍阴招可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干的。”
纪以宸明面上跟他周旋,结果背地里,这女人把他拉拢的人查翻了还坑了他一笔。
“什么叫做耍阴招。”傅络宁不赞同道:“我是帮你及时止损,他只是在命和钱之间选择了命而已。”
“先前纪尧千说你坑他,我还不信。”纪长墨道:“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丢到了纪以宸面前去,就是为了出口气。”
傅络宁看着他,没说话。
纪长墨看起来,身居多年高位身上的压迫感足以让人感到恐惧,他冷肃的看着傅络宁:“你以为纪家的太太有那么好当,如果你想成为纪以宸母亲那样的下场,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他这句话就撕破了两人目前维持下来的和平,傅络宁丝毫不惧他的威慑力,她定定的看着纪长墨:“首先,孟姨之所以那样,完全是因为你这个男人造成的不幸。你以为你恐吓我两句我就会怕,话谁都会说,可到底还是需要看结果。”
“不过我来这趟也不是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孟姨名下画作的资产已经划分进了她的遗嘱里面,现在是属于我的,麻烦请你在今天之内。把扣在你手里的十三幅画作,尽数归还给我。”傅络宁道。
“你。”纪长墨皱眉:“你算什么东西她的东西全部都给你继承。”
“我比你这个自私虚伪又阴暗的不算东西的东西更像个人。”傅络宁咬牙冷道:“能把自己的妻子逼到绝境自杀,你连个东西都不算。”
纪长墨到底是身居高位没想到傅络宁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敢跟他对骂,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掂量清楚一点,别怪我没提醒你会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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