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左冷禅追问,岳不群继续道:“至于劣徒令狐冲,有众多同道为证,他于之前两日,为救恒山派的仪琳小师父,与那田伯光几番恶斗,身受重伤,而后又被青城派弟子刺中心口,若非恒山派灵药相救,岳某这个大弟子怕是早就到阎王殿去了。
“莫说他当时站立都难,便是他毫发无伤,以他的功力,又如何伤得了费师弟一根毫毛?”
“这其中必有隐情,左师兄莫要信了奸人挑拨,使我五岳离心才是!”
左冷禅哼哼两声,道:“左某也不信,左某既然敢当面问起,便是相信岳掌门为人,只是我那费师弟死得不明不白,嵩山派上下誓要找出真凶,为我师弟报仇雪恨!”
沉默片刻,左冷禅语气放缓,道:“左某心痛之下,难免有所冲撞,左某这边安排设宴以作赔罪,还请诸位多留一日,也让弟子们多交流一番。”
岳不群夫妇互看一眼,双双抱拳,“既然如此,便烦劳左师兄破费了。”
……
这一晚,嵩山派于大厅设宴,宴请华山师徒六人。
左冷禅及几个师弟,与岳不群夫妇一桌,黄良四人则和几个嵩山派二代弟子一桌,酒过三巡后,左冷禅提议由几个二代弟子斗剑助兴,岳不群欣然答应,一派和谐。
由于劳德诺年岁较大,众人商量后,决定比试三场,行酒令决定上场人员顺序。
第一场抽到陆大有上场,他平日与令狐冲关系莫逆,也沾上了喝酒的爱好,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不过数招便被嵩山派弟子架住脖子,他倒也心大,负手认输,嘻嘻哈哈回到了座位。
待到左冷禅等人点评完,梁发恨铁不成钢地小声说了陆大有两句,劳德诺则轻声劝慰。
第二场抽到梁发,他知道黄良斗剑生疏,有心扳回一局,提剑上场后与嵩山派弟子打得有来有回,华山剑法在他手上使来,剑光霍霍,引来一片喝彩。只可惜嵩山派上场的弟子也是不弱,嵩山派剑法也是门户森严,两人一时难分胜负。
如此斗了数十招后,梁发求胜心切,一招“白虹贯日”直奔嵩山派弟子持剑右手刺去。那嵩山派弟子不慌不忙,向左侧过一步,躲过梁发长剑,朝梁发破绽攻去,哪料梁发不闪不避,长剑横削,继续朝嵩山派弟子右臂挥去。
“嗤”地一声轻响,嵩山派弟子长剑落地,梁发捂着左手,道了声“承让!”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宁中则赶上前,呵斥道:“阿发,你怎这般莽撞,不过是交流罢了,怎用得着这般拼命?”
“让左师兄见笑了,岳某管教无方,扫了大伙兴致,”岳不群朝左冷禅拱手,随后斥责梁发道:“还不向这位师兄赔罪?若非他手下留情,你这只手还要不要了?”
梁发闷闷地说道:“请师兄见谅!”
对面那嵩山弟子道:“无妨,倒是我要向粱师弟赔罪,毕竟是我不小心伤了你。”
岳不群回首朝左冷禅道:“左师兄,我看不如到此为止,弟子们都喝了酒,年轻人血气方刚,倘若再有意外,恐伤和气。”
左冷禅摆手道:“都是江湖中人,哪能在乎这点小伤,这一局是华山弟子胜了。你那位弟子还没上场,岳兄可不能厚此薄彼呀,哈哈。”
岳不群难以回绝,只好道:“左师兄,我这弟子剑法尚生疏,还请嵩山弟子手下留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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