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
料敌机先,以攻代守……黄良咂咂嘴,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是稳扎稳打,凭借深厚内力,以守为攻,以力破巧的路,更适合自己。
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挡得住这独孤九剑呢?
算了,还是去山洞学学剑法,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吧。
此后十几天,黄良每天带饭上来,而后便进山洞中钻研五岳各派的剑法和魔教十长老的破解之法,不断吸收着前人经验,偶尔出来和令狐冲对练一番。
起初不过几招便被令狐冲逼得手忙脚乱,但黄良已经明悟自身道路,进步也是神速,从开始的勉强支撑,到后来也能还上一两招。
只是随着令狐冲对独孤九剑的领悟越来越深,黄良又开始落在下风,不得不运上内力抵抗,这才维持了不败的局面,但想要进攻,却是千难万难,往往刚一有动作,便被令狐冲羚羊挂角的剑法逼得放弃。
但黄良却丝毫不恼,令狐冲剑法虽然精妙,但想要轻易打败自己也是不易。
自己虽然只有守势,但内力充盈,后劲十足,黄良甚至有种再战几日也丝毫不累的感觉。
而令狐冲虽然能压制黄良,但每每超过半个时辰后,就开始难以为继,明显不耐久战,想来独孤九剑对心力的消耗非比寻常。
这一日,风清扬将独孤九剑最后一式传给令狐冲,而后表露了离去之意。
“岳不群门下,居然有你们这等人才,这小子眼光倒数不错,倒也不是全无可取。”
风清扬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令狐冲头发,道:“你这小娃子很合我心意,大丈夫行事,行云流水,任意所之,什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全都是放他妈的狗臭屁,你记着,不要把自己拴死了!”
黄良听他似乎意有所指,也不好出言反驳。
心里却想着,怎么才能把这句话从令狐冲脑子里洗去。
而后风清扬指着黄良,道:“我那日一见你就满心不喜,跟你那师父一样,年纪轻轻,心思却很深,看起来纯良随和,实则对谁都怀有戒心。”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只是这江湖上,还是你这种人居多,只愿你往后看顾着点冲儿,他至情至性,很容易吃亏,莫要像……”
黄良暗道,我每日上山下山,可从没见他要我带话什么的,况且小师妹也每日上山送饭,他又做了什么呢?
至情至性……风老你看人眼光真准,嘿嘿。
“罢了,这是你那日要我留的书信,拿去吧。”
令狐冲连忙拉住风清扬衣袖,颤声道:“太师叔,你……你要上哪里去?”
“痴儿,我暮年能有你这样一个佳子弟传我剑法,已是大畅老怀。只是我毁誓在前,不能再居此地,今后你二人莫要对他人提起我,以至令我为难。”
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黄良心中也有些酸楚,默默低头行礼,若没有自己,这个老人原本能在华山终老,断不用暮年远走。
风清扬轻轻摸下令狐冲的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转身下崖,飘飘隐没于后山,眨眼便没了踪迹。
半个多月的相处,好似一场清梦,除了一封书信,风清扬再无丝毫痕迹留下。
黄良收拾心情,与令狐冲简单道别后,离开了思过崖。
转过一个山坳后,崖上传出一阵压抑的悲号,黄良回身望去,一道身影站在崖边,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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