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喉咙一涩，她努力强装镇定，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声来，静静地问他，“你以后会跟我成为仇人吗？”
“不会。”霍郁寒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愈发深邃寂远，“无论你接下来想怎么做，要如何让霍郁凡付出代价，那都是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应该去做的事情，你想让他声名尽毁也好，还是想用别的法子报复他也好，我没法支持你的一切行为，但也绝不因此恨你。”
秦意无声苦涩的笑了笑，“那就好。”
“那你会恨我吗？”霍郁寒低声道，“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本身就是霍郁凡做错了，我身为你的丈夫，却没有和你站在一条线上，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失望……确实是有过那么一些。
但其实秦意心里也明白，他身为霍家的一份子，也有他的立场和顾虑，他不是为了霍郁凡，是为了整个霍家。
秦意轻轻扯唇道，“我尽量，让霍郁凡跟我们兄妹的事，只是我们兄妹的事，不让霍家的其余人扯进来，败坏任何无辜的人名誉。”
她没有直面回答她会不会恨他，好在霍郁寒也不认为这种事很重要。
他淡淡笑道，“为别人考虑太多会很累，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不必顾及旁人，其他的事还有我。”
心房满是动容与酸涩，秦意忽然不想再说话，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听出来她的哽咽。
霍郁寒也点到为止，摸摸她的头，低声缱绻的宠溺，“睡吧，时间不早了，养好精神好好迎接明天。”
她只从喉咙里随口嗯了一声。
他没有离开她的床跟房间的意思，而秦意沉默的态度，也算是默认让他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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