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出的安保制服,您也知道,这黑色的耐脏,冬天嘛!洗衣服费劲儿。”
王大顺上下打量半晌,评价道,“不错,这一身多少钱?”
黄婉贞笑着道,“不贵,一块大洋就能做一身,您要是想做,只收您个本钱,八毛就成。”
“啪——”王大顺直接往柜台上拍了块大洋,“都说这吉祥堂最便宜的男人衣服,也低不下八块大洋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穿得起这里的衣服!”
“黄经理,给我来一套,要小老弟这样的,得给我做好些,穿上也得是这样精精神神的才好。”
黄婉贞笑着收起大洋,找出两毛钱,王大顺却没接,他一扬手,霸气道,“不用给我便宜,说好的一块就一块,别给我偷工减料就成。”
黄婉贞笑着喊了声,“小石头过来,给王警官量尺寸。”
喊完,才朝着王大顺说,“瞧您说的,我们吉祥堂的用料和做工,那是从不打折扣的。”
待王大顺走后,黄婉贞招手叫来陈寒风,“你没事,别老在店里晃悠,去外面大街上,练练拉车,练好了,以后就由你拉我去长安后街徐府。”
“好嘞!这就去。”陈寒风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是真听话,基本上是黄婉贞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不打磕绊。
打发走陈寒风,黄婉贞坐在柜台后,拿出法国小说来,继续一边查字典,一边看。
看了没几页,张洞千来找她了,“经理,你前两天让我找院子,我发现,祝家那铺子空出来了,一个月租金只需五十五块大洋,租不租啊?”
“啊?就是这条街上,卖洋装的祝家铺子?”黄婉贞放下手中的书,吃惊的问道,“是倒闭了吗?”
张洞千点头,“估摸着是,自从开了‘华美服装’,对他家冲击不小,能坚持到现在,不知道赔进去多少钱了。”
“哈哈!今儿个可真高兴啊!”黄婉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偷着去打听打听,看那铺子卖不。”
张洞千觉得卖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那铺子在这人流量不小的灯市口大街上,算是位置顶好的了,而且人们普遍觉得卖铺子是家败的象征,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向外卖铺子的。
“行,我去问问,要是不卖的话,咱们租吗?”
黄婉贞立马撇嘴摇头,“不租,你找那便宜的地儿租,我主要是想租处地方练枪,在家里练,人来人往的,我怕不注意,伤了人。”
“可以租那种后街,或胡同里的,不用管什么风水好不好,方正不方正,窄长的还更好呢!”
张洞千明白了黄婉贞的意思,点着头走了。
只用了两日,就找到了合适的院子,“祝家那铺子,只租不卖,中人给我介绍了个后街打马胡同里的宅子,是个漏斗形的,外面窄,里面宽,形状不好,面积却不小,有这吉祥堂和后院两倍大,租金才二十多块大洋,经理要是有空,现在就随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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