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俩侍从应下,扶着腰间挂着的刀具,便走到场中,呵停几人的闹剧,“停手,所有人停手!”
苏见秀弓着腰,两手扶着大腿,呼哧呼哧地喘气,她一边要注意苏行烟姐弟的位置,还得小心不能打到石珍珍,真是太累了,正好有人喊停,她就歇歇。
反观苏行烟姐弟,因为人小灵活,不管苏见秀反着转还是正着转,都抓不住。
而石珍珍应该是最惨的一个,被三个人围着转了好久,本来很生气娘突然发难,但到后来只想帮着娘抓着那两个乱窜的耗子,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哪里有力气。
侍从喊停后,苏见秀母女有了喘息的机会,苏行烟看向侍从,顿时就认出,喊话那人正是从李正德外袍抖出白沫的衙役。
苏行烟的眼睛亮了亮,拉着小川忙不迭地跑过去,这可是比石珍珍还要有效的保护伞啊。
衙役瞧她还挺机灵的,一眼认出了自己,还知道找自己做依靠,这份信赖感还真挺不错的,于是他对同伴使了个眼神,自己便戒备地站在原地不动。
另一位方脸衙役点了点,从怀里掏出身份令牌,单手举高,环场一周,让众人都看清,并高声道:“各位乡亲,我们是县衙捕快,本是回乡探亲,听闻这里有人闹事,我等将闹事人员带走,无关人员速速退散,不得聚集!”
自古百姓怕官吏,这可是县衙的捕快,随身还带着刀,更具有威慑性。
围聚的众人很快散去,街上恢复了来来往往的人流。
苏见秀和石珍珍哪里能想到,清水镇上还有两个探亲的衙役,一想到苏见秀信口胡诌的话,石珍珍就脑袋疼,苏见秀则是腿软了软,直接坐在地上。
方脸衙役收好令牌,转身来到苏见秀母女跟前,冷声道:“你二人当街造谣官府,需得县令大人处决,起来,跟我走!”
此话一出,苏见秀直接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哪里还能站起来。
石珍珍更是如此,她经受过最严重的惩处不过是她爹的一顿呵斥,县令大人,处决,这在往日就是戏文里的词,怎么如今就用到她身上了?
去过县衙的人都会绘声绘色地描绘那个恐怖的地方,就算是胜诉的人,也会告诉家人,无事不要靠近县衙。
衙役们更是被当做恶鬼爪牙般的存在,吃着官家的饭,做事说话都格外硬气,所以也习惯了百姓的畏惧。
方脸衙役见怪不怪地弯下身子,打算一手扶一个,把两人强行拉起来。
结果石珍珍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在衙役伸手碰到她时,直接弹开,一脸惊恐地喊道:“不,我不去,我不去!”
衙役被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握了握。
苏见秀则是疼惜地两手撑地爬到石珍珍身边,抱着她轻声安慰道:“没事珍珍,没事啊,娘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放心啊。”
被自己设想的恐惧占满头脑的石珍珍,听到苏见秀的话,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突然眼睛发亮地揪着她娘的衣衫,激动地说:“对,娘,你承认吧,这些都是你的错,你快承认啊,这样他就不会抓我了,你快说啊,求你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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