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也没查出晏建知的真正的继承人。”晏书如实道,此事他也查了许久,就连他在外头认的两个义子,他也查了个彻底。
“晏建知统共生了二十三个孩子,在世的二十一个,一个出生五天夭折,一个五岁夭折......”晏书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语气平淡,毫无感情,就像在说一些与他无关的人和事。
“夭折?”宋琤喃喃道,“五岁夭折的是?”
这么大了,她以前又常跑晏府,应该是她认识的人才对。
“晏笙,名义养在我母亲名下。”但母亲从不过问那个孩子,转身就扔给奶娘,同那些都是奶娘养大的兄弟姐妹没什么两样,“五岁生辰那天掉进荷池淹死了。”
宋琤突然想起来了,每次去晏府都看见那孩子站在不远用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看他们闹得开心还会露出羡慕的眼神。
宋琤邀请了他好几次一起玩,晏书的母亲发现后总会让奶娘把人拉走,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孩子。她曾问过晏书,他只淡淡地说晏笙出远门了,那时的她没心没肺,以为出远门就是离开去别处玩了。
“所以宋琤,别再纠结晏建知继承人的事了,这个世上,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晏书笑了笑,“你为何不想想他这么拼尽全力打江山,其实就是为了他自己呢?”
这话倒也没错,也正解了赤青存在的意义。
但军营那个男子与晕建知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存在对晏建知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晏书见她沉默,问道:“昭亭山的事,你还是决定插手吗?”
“不是我插不插手的问题,是你父亲非要我插手的问题,你有本事可找你父亲叫板。”宋琤知道他此时定是不敢与晏建知正面冲突。
“你若不想接,有许多拒绝的方式,何必趟这趟浑水?”
“浑水?”宋琤发现自己与晏书的距离越来越远,不单是在情感上,更是在志向与观点上都有着千差万别的距离。
晏书看她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心中极为不快。
“难道不是吗?你莫忘了宋老将军已经不在了!他没法再护着你!宋大哥又远在晋北,你又如此不信任我,你可知道自己稍有不慎.......”
“够了!”宋琤双眼泛着怒意地瞪着他,“不许你再提起我父亲!你们晏家人都不配提他!”
晏书知道自己碰触到她的伤痛,忙安慰:“宋琤,我是为你好。”
“不必!”宋琤撇开他的手,转身往酒馆外面走,走到门口顿住脚步,“我再次提醒你,莫插手我的事。”
看着宋琤孤独离去的背影,晏书突生一股无力感。
发现自打她回来,两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回回见总是不欢而散。
他把手伸进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锦盒,那是他要送她的新年礼物,这都还没送出就把人给气走了。
想到这,晏书匆匆忙忙追了出去。但还没有跨出门口,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震回去。
这种袭击他太熟悉了,曾经被石子打得满头包,是那个跟随在宋琤身边神秘男子所为。
为了查清隐身在宋琤身边的神秘人,晏书派了不少高手暗中调查,结果什么有用信息也没查到,最关键的是,连宋琤都不知神秘人的存在。
晏书站起身,走到外面一看,宋琤已消失在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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