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抬起手轻轻摸了两下老牛的头,走出牛棚表情严肃道:“你们不要骂牛爷爷了,他听到会伤心的,他只是病了而已。”
“病了?”
林二娘想了想,把谢景澜唤来让他去村里请牛医来看看。
楚大勇回来时,正好撞到给老牛看病的现场,一家子围在那儿等着牛医发话。
“伤寒了。”
果然只是病了,林二娘缓缓松了口气,问:“那我们该怎么照料它呢?”
“照料”这个词让牛医特意看了林二娘一眼,语气里透出丝欣慰道:“跟人一样,需要吃药和休息,这几天天气暖和让它出来晒晒太阳通通气。”
得知牛生病需要休息后,楚大勇喉间溢出的笑声比窗外的雨丝更凉。
“这可咋办,明日就得去地里把白菜和萝卜翻出来了,再闷就坏咯。”
楚二勇看了眼病恹恹的老牛,手掌盖住半边脸只漏出嘴角的苦笑道:“靠人力呗。”
于是别人家赶牛去地里拉菜,而楚家只能靠人力挑回去,一挑就是六七趟,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喝水的时间,其余都在忙。
特别又是在冬天穿着厚重的衣服,一趟下来两兄弟早就热得直冒汗,把衣服一扒挂在腰间。
被林二娘看到熟络一番:“别回头牛好了你两又病了。”
楚大勇摆摆手无所谓道:“哪能呢。”
村里邻居看到他两这般,还疑惑问:“家里不是有牛吗?”
“病了,要过几次才能出来。”楚大勇笑着解释。
也是在这次,楚家人也深有体会地方不同存在的差异分很多种,他们需要学习和改善的地方还有很多。
两人当牛做马忙碌一天,到了夜晚便开始有些不舒服,林二娘见楚大勇时不时咳两声,坐起身皱眉问道:“你不会是伤寒了吧?”
楚大勇身体一僵,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哪能呢,就是嗓子有点痒,我去喝口水来。”
在林二娘怀疑的目光中,楚大勇老实披了件外套才出屋,在厨房门口碰到了一样来喝水润喉的楚二勇。
两人在相互的目光中看出些许尴尬。
“咱俩真的是不成器吶,你怎么办,丽娘和雪梅跟你睡一屋呢。”楚大勇问。
“是啊,咋办?”楚二勇懊悔地望着云丽儿房屋的门口,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他突然面色一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般将手里的碗放到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楚大勇诧异地看向他,随后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敬佩:“你决定好了?”
“对,反正总有人要冒着风险,我觉得爹近来的身体挺好的,我去跟爹挤一屋。”说完,楚二勇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楚老爷子那间屋。
楚大勇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着急地赶忙喊住他:“你不是要到牛棚里睡?”
楚二勇头也不回地骂了句:“疯了?”
“嘶——”这下有点为难楚大勇了,楚老爷子的床睡两个人还成,三个人确实挤不下,那他该咋办?
就在楚大勇犹豫之际,从楚老爷子那屋从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兔崽子,你老头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楚大勇披着外衣打了个寒颤,站在院内迷茫地看向牛棚,内心开始争斗起来,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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