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摇摇头:“阮总,傅总现在估计正忙呢,两个公司的责任都扛在他身上,我已经好久没见他睡过一个整觉了。”
阮诗点点头,垂下的眼眸中暗含一丝愧疚。
“阮总,要我说,其实傅总也挺不容易的,每次出了事都是先站出来挡着,不管出什么事,都把您放在第一位。”
“我虽然跟在傅总身边的时间短,但我们都能看出来,他对你其实还挺上心的。”王助理小声道。
看他还想说,阮诗直接打断了他:“闭嘴,你觉得他好你去跟他谈,跟我说这些没意思。”
一句话把王助理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傅承衍回来是三天后。
他给阮氏找来了十家来合作的第三方。
这三天内阮氏的股票市值停止跌落开始回升。
别墅的门被打开,阮诗正在厨房里切菜。
张妈请了一天假,今天没人做饭。
案板上是一颗小白菜,她想煲汤喝。
菜刀落下的声音一声声响起,阮诗看着窗外,那颗桃树的果子已经长得很大了。
这颗桃树是她嫁进傅家第一年的时候亲手种下的。
现在已经六年了。
阮诗这几天经常会做一个梦,如果傅承衍那句爱她说在六年前会多好?
他们会从青梅竹马走到幸福的婚姻殿堂,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两人争锋对决,过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那天王助理说的话阮诗并不是没有听进去。
傅承衍的深情她看到了。
可是有一句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她承认,那天确实是想逃的鬼迷心窍了。
可如果傅承衍不囚禁她,她绝对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嘶...”
一阵刺痛从指尖处传来,拉回了阮诗的思绪。
她的手被刀割伤了,一公分左右的小刀口还在往外冒血。
阮诗转身去客厅桌子上扯纸,刚转身,她撞上了一堵“墙”。
她被吓得身子一颤,傅承衍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承衍的低眸,眼神落在她手上的伤口上。
他皱了皱眉,抓住阮诗的手腕把她拉到沙发上。
医药箱就在客厅的桌子底下,他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镊子,镊子夹着被碘伏浸湿的棉球。
他一手抓着阮诗的手,一手轻轻擦拭伤口,给伤口消毒。
整个过程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阮诗的目光在傅承衍身上打量,他脸上大写着“疲惫”两个字。
“你去上楼休息吧。”阮诗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
傅承衍把碘伏和镊子放回医药箱里,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傅承衍在卧室里睡了多久,阮诗就在客厅坐了多久。
直到凌晨两点,阮诗坐不住了。
她上楼,轻手轻脚地去拿被子。
客房里空着,拿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就可以睡人。
推开卧室的门,傅承衍的喘息声格外的重。
阮诗走到床边,伸手去拿枕头。
可能是听到有动静,傅承衍翻了个身。
他这一动,后背碰到了阮诗的胳膊。
好烫...
阮诗一怔,把手轻轻放在了傅承衍的额头上。
他好像发烧了。
阮诗放下手里的被子,下楼去客厅的医药箱里拿体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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