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开始铺床。
一颗小脑袋,从浴室里面探出头来。她正刷着牙,含糊不清的开口,“嗯?今天安妮还是没空帮我铺床吗?”
保镖的工作可不包括这个。
其实唤醒服务都没有,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的,大家都习惯了。
包括知道他想干什么的宁南桔,都习以为常。
她的阿洲,怎么一次比一次变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律师宣布她父母立下的遗嘱,其中就包括他。
面无表情。
严严肃肃。
第一次见面,没有再冲过来表现热络,也没有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更没有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
她都以为这个世界他正常了,两个人要展开一段,缓慢的爱情故事,日久生情,相知相爱。
谁知道——
宁南桔此时就是在明知故问。
帮忙收拾床铺的贺云洲,动作都没有顿一下,面无表情的回应,“她很忙。”
安妮安妮,为什么总是记着她的名字。
就不能多叫几声他。
为什么不能只记得他。
该死。
“哦。”宁南桔适可而止的回到浴室,免得刺激重了,安妮就不保啦。
虽然这是文明社会,阿洲的身份也只是个保镖,可难保他不会使坏把人赶出去。
毕竟病娇的心思你别猜。
贺云洲回头看一眼,被子叠成整齐的豆腐,安置在床头。
他捡起床单上的几根掉落的头发丝,放在掌心,低头浅浅闻闻。
小柑橘的味道。
可是太浅。
他以为吸一口会满足一下欲望,可是他低估自已。
第一次见小柑橘的时候。
身体血液都在沸腾,天知道他用多少的克制力,才强迫自已没有掏出枪,毙了一直哔哔哔的律师,将当时失去父母,满脸苍白,小脸写满无助的小柑橘抢走。
当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喜欢”两个字,看见她的每一眼,都是亲吻拥抱18x。
尽管他从未试过。
曾经的同事说他是怪咖,那时候他们在荒野执行任务。无聊至极,同事会看看“小电影”解解乏,还和年纪最小的他说男人都这样。
男人都这样?
他不知道,但是那种东西看着提不起任何兴趣。周围独属于男人的嘶吼、闷哼声,要让他觉得恶心。
那是一群“兽类”,可他不想与他们为伙。
直到遇到宁南桔的那天,他才明白,他也是兽类。
贺云洲掏出口袋里一个专门随身携带的收纳盒,里面是专门用来收集小柑橘的头发的。
塞进去后,放回口袋。
宁南桔已经洗漱完毕走出来。
她拿起床边的牛奶杯,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喝完。小表情一皱,看起来是不太喜欢喝的。
乖孩子。
贺云洲喜欢这个环节,他能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嘴唇,“每次都蹭的到处都是,大小姐,我得帮你擦干净。”
你最好是。
宁南桔无辜眨眨眼。
她是故意的啊,可除了她,谁知道呀。
嘻嘻。
以她看过那么多病娇强制文的“范本”来说,必须时不时满足一下病娇的欲望,尤其是这种发泄不出来的。
不然的话,“倒霉”的还是她。
贺云洲唯一不满的就是,“乖孩子”三个字,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亲口说出来。
肯定会引起小柑橘的不满,毕竟她习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身份,怎么会允许卑贱的奴隶,对她说出奖赏性质的话。
他这么想着。
已经抹干净。
宁南桔坐在化妆镜前,开始化妆扎头发。
他拿起杯子走出去。
小柑橘化妆要很久,他得去做别的事情。
不是不想守着,而是他怕忍不住。
关上门。
贺云洲将刚刚擦过她嘴唇的手指塞进嘴里,吸吮一番。
是牛奶味,不足为奇。
但这牛奶,碰过小柑橘的唇,那就足以值得他回味。
总是被她说毫无情绪的贺云洲,漆黑的瞳孔里面翻滚着欲望、情绪。
逐渐猩红,恶狠狠盯着被他紧闭的房门。
一门之隔。
他靠上去,使劲的调整呼吸。
真的,快要克制不住了。
这样无聊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
为什么就不能世界末日,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小柑橘。
这朵漂亮的菟丝花,永远只能依附他。
他会养的好好的。
让她绽开的更美丽更漂亮更充满营养。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真的快要克制不住,越是靠近,越是想拥有。
9:30。
宁南桔总算出门,下楼吃早餐。
贺云洲站在楼梯下,看着从旋转楼梯下来的她——一身浅粉加白色的仙女裙,裙子上好多盛开的花瓣,但他觉得玫瑰不适合她。
但这条裙子很仙很漂亮,是她喜欢的类型。银色的高跟凉鞋,亮闪闪的。
她开开心心从楼上下来,就像是精灵一样,在最后一格伸出手,落入他的怀中。
贺云洲抱着她,防止她摔倒。
美好的气氛,就被一道粗糙的男人声给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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