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廖哥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叶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老板！”廖哥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找到当年负责苏志远案子的老警察了。他手里有些......不太一样的材料。”
叶天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邱莹莹。她正用力揉着面团，仿佛对电话内容毫不在意，但耳尖却微微动了动。
“我一会儿到。”叶天最终说道。
电话挂断，堂屋里只剩
“有事就去忙吧。”
邱莹莹突然开口，依旧没有抬头，“饺子又不会跑。”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捏饺子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一个好好的饺子在她手里变成了月牙形的面片。
叶天走到她身边，手指无意识地蹭掉她鼻尖的面粉：“是正事，关于......”
“不用跟我解释。”
邱莹莹猛地后退半步，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擦，“我们又不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转身去拿擀面杖。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奶奶端着饺子馅从厨房出来，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叶要走了？”
“嗯，有点急事。”
叶天歉意地笑笑，“下次一定尝尝您包的饺子。”
“带上几个刚蒸好的。”奶奶不由分说往食品袋里装饺子，“路上吃。”
热乎乎的饺子隔着塑料袋烫着掌心，叶天走到院门口时，忍不住回头。
邱莹莹站在堂屋的灯光里，身影单薄得像一张剪影。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车载导航显示的目的地是城郊一家老茶馆。
叶天咬了口饺子，三鲜馅的，鲜美多汁——是邱莹莹最拿手的口味。
手机震动，高露发来消息：「小小情绪又低落了，一直念叨要去他爸爸身前工作的地方.....」
紧接着是苏小小的短信：「天哥，我想今天就去看看......求你了。」
叶天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后视镜里，邱家的灯光已经消失在暮色中。
就在这时，第三条消息弹出——
邱莹莹：「奶奶说...饺子给你留到明天。」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表情符号，却让叶天心里暖暖的。
老茶馆的灯光昏黄，木质楼梯随着脚步发出吱呀声响。
二楼最里的包厢门口，廖哥正焦急地踱步，见到叶天立刻迎上来。
“老板！”他压低声音，“这位是夏队，当年案子的负责人。”
包厢里的老刑警站起身。
他两鬓斑白，眼睛却锐利如鹰，指关节粗大，虎口处有一道陈年疤痕——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夏红兵。”
老刑警伸出手，“退休前是市局刑警队副队长。”
握手的瞬间，叶天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厚茧和力度。
他直接切入主题：“夏队，我是苏小小朋友。经过她的分析，认为她父亲苏志远绝不可能自杀。”
夏红兵的眼神骤然深邃。
他缓缓坐下，从旧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
“年轻人！”他长叹一口气，“你说得对，这案子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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