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这边确实有个玄学学会,其中,年岁六十往上的孙中阳是会长,也是经常在电视前露面,有头有脸的高人。
这人不在长夏五仙之一,本事在那五人之下,实权却比长夏五仙加一起还要大。
因为他算是为数不多,有公家头衔的山上人。
自古以来,公家都会在私底下偷偷请一些山上人相地看风水,也会偶尔请这些人帮忙破法,用来预防山上手脚。
所以,这些被公家认可的山上人,在行里圈子内,名声不算太好。
大多山上人都得捏着鼻子认下。
所谓的玄学学会,真正有本事的没几个,都是些学术不精的蠢才,披着虎皮举大旗罢了。
“方队长,麻烦你再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和孙中阳闹的不愉快的?”
山上人不能对公家动手,这是几千年的规矩。
孙中阳既然是官方认可的学术大材,没点不必要的原因,更不可能下手害人。
他担不起露馅的风险。
这一点从他如此隐晦的施术手法就能看出来。
方远沉思许久,最后摇了摇头:“不应该啊,孙老师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的顾问,与人和善,也没和我有过什么纠纷,几个月前我们确实有过意见不合,但那只是些案子上的探讨,没必要对我动手。”
方远这人不简单。
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他避重就轻,一点有用的都没说。
要不说跟公家人打交道不容易,他们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讲。
可他不说,我怎么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铜傀珠已经被埋在了周桓生体内,没人知道公家人里还有没有其他铜傀珠存在。
这局看似小,却完全可能比走蛟窟做的局还要大。
我提议道:“方队长想不通也无妨,今天这事,我如实说,后面怎么做,都看你自己。”
我转头对周桓生交代道:“你这边的问题简单,吸春血的事,我给你留个黄符,你带在身上,除了洗澡别摘,晚上睡觉就不会再梦到那东西了。另外,我再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一个月内,你身体自然能恢复如初。”
说完,我将铜傀珠塞到了周桓生手里。
他倒也知道规矩,孝敬了一千五百块钱。
公家的活,挣的少点。
又过了十分多种,我将黄符和药方一并递给周桓生,打算关门闭店。
方远在这之间一直没说话。
他像是在从长计议。
见我撵人了,他连忙开口道:“晨阳,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傍身的,不知你水底……”
我笑了:“方队长,我不是案情的嫌疑人,当然不能跟你透露我的水底,会给祖师爷惹麻烦的。”
“我懂,那这样,我想请你帮我一忙,事成了,我给你申请一笔公费。”
我挑了挑眉:“方队长此话怎讲?”
“孙老师是有名声的人,又是公家顾问,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去抓他,你能不能将计就计,用你们山上手段帮我查一下,如果他真的不对劲,我会和局里讲,到时候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方远这话依旧是避就重轻。
说白了,他们公家的顾问没几个,孙中阳是里面拔尖的存在。
我能查出铜傀珠,就有手段对付孙中阳。
他也怕自己家里人出事,才想着请我帮忙。
这种事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费力不讨好。
可比起许欢那破事,要有趣的多。
“我给方队长这个面子,后面咱们常联系,不过话说在前头,山上手段,交了手,难免有些摩擦,方队长别亲自送我进局子。”
“我理解,别过火,我就当看不见,你自己把握。”
我一笑,与方远握了握手:“那就祝我和方队长,合作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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