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能得出一个结论。
钱如也迁坟,迁的不是自家祖坟。
这件事有蹊跷。
如果我真能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对我进钱家百利无一害。
换句话说,长源山这忙我是一定要帮的。
既能得到两根金条,又能在山上留个好口碑,还有助于我进钱家。
一箭三雕的好事,不干白不干。
车程四个小时,等我们到了远来镇,已经是大中午了。
照例,先吃了顿饭。
这关杰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人类的认知。
早上吃了二十个肉包子,中午还能吃的进去饭,不稀奇。
可这小子又吃了五碗牛肉面。
他上辈子是猪八戒投胎的吧?
真不怪他师父养不起他。
他一个人能吃六个人的量!
从饭馆出来,我好奇问他:“下午咱俩说不定有体力活,你这……不耽误啊?”
“晨阳哥说笑了。”
关杰一如既往的礼貌,与今早见面时一般无二:“有吩咐,晨阳哥尽管提,无相堂给面子,你亲自出马帮我救我师父,这份大恩大德,小杰忘不了。”
见他如此,我也没再多说,从街边随便找了个旅店,领着关杰进屋。
店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光头。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爷们,钟点房还是过夜?”
“过夜,一晚上多少钱?”
“五百。”
“怎么这么贵?有独立卫浴也不至于吧。”
“有没有独立卫浴,自己进屋看去呗。”
我挑了挑眉。
这物价不对劲。
重新看一眼男人打扮和一楼规格。
男人身后有张单人床,上面的枕头和被子焦黄透黑。
不远处有个彩电,声音很大,正播着西游记。
虽是初秋,可现在还是中午,温度在二十度以上。
这光头男在自己的店里,内有衬衣,外有外套,穿的严严实实。
他手腕上还有块金表。
“行,先住一晚上。”
男人见我付钱,从抽屉里翻出个钥匙丢给了我:“钥匙上有号,自己去楼上找吧,咱们这小地方晚上不太平,听着动静,别出来凑热闹。”
我一言不发,领着关杰上了二楼。
旅店简陋,过道极窄,两侧墙壁厚厚一层都是灰,脚下木板一走一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头顶灯泡忽明忽暗,两侧房间房门紧闭,像是住着人,却毫无声音。
身后关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跟着我,一句话都没多说。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这屋子不到二十平。
一个窗户一张双人床。
除此之外,甚至连个床头柜都没有,更别提卫生间了。
关杰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刚想开口,却被我伸手制止。
我闭眼仔细聆听。
墙上插座里,有轻微电流声。
声音之低,就连我都只能是隐约听见。
我转头背对墙壁,张嘴做口型,却没发出声音:“那光头不是店老板,墙上插座有摄像头,咱俩这是进了贼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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