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人对她就有一千种说法，在查尔斯看来对方是个无比自我的家伙，但在诸如阿加莎之类的人看来，伍尔芙大概率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同伴。
为了不给新人增添什么不必要的刻板印象，男人咳嗽一声，温声道：“你见到她就明白了。”
很快来到了办公室，椅子上坐着的女人头发松松垮垮挽到身后，一件纯色的外套半披在肩膀上，印花衬衫上是大片的抽象花朵，伍尔芙挑了挑眉毛，成功让七五三山茶把眼睛从对方夸张的衬衫上移开。
“新人这么快就来了？”
“他异能不稳定，早点来见你早点解决问题。”
伍尔芙站起身，灰色的眼睛中带着笑意，笑意又不着眼底，她走到七五三山茶面前仔细打量：“很年轻，太年轻了，把他塞到【到灯塔去】不怕给人搞疯吗？”
松开手，女人语气中带了一点厌烦：“每次这种事情就来找我，我可不是心理医生，非法行医判多少年来着。”
“看你的异能多有本事了，几个月到几年不等吧，”查尔斯双手按住七五三山茶的肩膀，仍然微笑着轻声道，“别紧张，不会真的要你命的。”
“你们还没告诉他我的异能是什么？”伍尔芙注意到少年的紧张，惊讶道。
“伍尔芙女士，”七五三山茶对上女人的视线，鼓起勇气道，“我并不知道。”
“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嫌弃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叼住，伍尔芙没有点燃，而是扬了扬下巴示意查尔斯先带人坐下，“没有行医资格证这种事情我也做多了，别怕。”
直到七五三山茶坐在椅子上，她才不紧不慢地介绍起来：“我的异能可以让人陷入沉睡，然后在梦中经历各种事情，并且梦中的额……经验能原原本本传达到身体上。”
看着七五三山茶慢慢放松的样子，伍尔芙就知道对方觉得这个异能不危险，她继续笑着介绍：“高兴得太早了，梦中的时间流速，梦中的内容我都可以调整，比起【到灯塔去】，我更喜欢用一个成语来称呼它，就是揠苗助长，如果我想，外面睡一天你梦中待一年都能做到。”
所以她的异能可以轻易搞疯一个人，这个能力除了要碰到对方还要满足一个条件，就是那个人的精神要弱于伍尔芙的精神，不过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能战胜她的。
……因为伍尔芙有精神病。
疯子的精神总是强大的，疯了越久精神世界就越纷乱驳杂，脆弱又坚韧的精神是蜘蛛捕猎的丝线，每次都能轻易把他人拉入万丈深渊。
“所以……要不要用我的异能，自己决定吧。”
“能到什么程度。”七五三山茶当然要用，他不在乎孤独，更加不在乎受苦，自己曾经被关在房间里一个多月，那里只有黑暗和痛苦，依靠隔三差五从门缝中塞进来的食物和屋子里的水他才活了下来。
梦中又不是那黑暗的囚笼，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伍尔芙眯起眼睛，表情却淡定不露痕迹：“可以让你醒来后体术无人能及，知识储备足够评选成为谍报员的程度怎么样？”
“请尽管对我使用异能！”七五三山茶眼睛亮了，他可以，他完全可以，“不过梦里我可以要求有个东西吗？”
“是什么？”查尔斯有些好奇，他把七五三山茶的表现理解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更加好奇不恐惧漫长的精神囚禁的少年需要什么。
七五三山茶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我要梦里有夕阳色的飞鸟和白紫双色的小鸟，各一只就够。”
他要代餐！漫长的学习尚且可以接受，搞同人的长久见不到自己本命才是真的折磨，为了自己的精神状态着想，七五三山茶决定吃代餐！
伍尔芙也没想到会有人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女人表情无语，却还是点头答应：“可以，还有吗？”
“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你确定不再加点什么？”查尔斯再次询问，“真的不好受，不骗你，那家伙设计的梦境体验起来就是坐牢。”
他也体验过伍尔芙的异能，出来后有段时间看见人就像只狂热的狗，查尔斯无数次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让伍尔芙在梦里加点NPC，现在看见七五三山茶不当回事的样子，查尔斯狂捏一把汗。
“想不出来还需要什么了？”
“放心吧，虽然看不到你的梦，但我会多关注一下你的，”伍尔芙按住七五三山茶，干脆利落地发动了异能，“现在，做个好梦。”
少年闭上眼倒下，被一旁的查尔斯眼疾手快拉住，然后他就看向了一脸古怪的伍尔芙：“怎么了？”
伍尔芙闭了闭眼：“没什么，这家伙的精神很强大，强大到再来个几年我的异能就对他不起效果了。”
怪不得是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
“我会在梦里潜移默化让他站在英方的，但依照这个精神强度，能不能成全看对方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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