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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唯有自渡(2 / 2)

“你可真是小机灵鬼。”他冷嘲热讽,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出来。

“昭昭,你走之前,他有说什么吗?”他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阮知微会惹出麻烦。

啊?他说了什么?忘性大的白昭昭歪着头,嘟喃了一会儿,“我忘记了。”

是他的错,他不该期待她的脑子能记住些什么玩意儿。白骡子皱着眉头,扭头又给了白泰初一巴掌。

“憨儿,你快带路,我怕去晚了,会出人命。”

别人不知道阮知微是怎么来锦州城的,他还能不清楚?

白骡子心累,但凡家中有一个娃娃能有脑子,他都能去祖先的坟前供上一个大猪头。

偏生他看不起他们,而他们也不争气。

个比个的要鲁莽,不带脑子的活到现在。

“阿爹,你打她呀!”一手拽过一脸懵然的白昭昭,白泰初委屈的很,分明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挨打的还是他?

他憋屈,他难过,他要说。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白骡子擡手又给他一巴掌。

他面无表情地道:“就凭你能被说动来找我,就该抗下所有的打。你说你呀,但凡有一点本事,也不至于一点本事也没有。”

他阿爹是在说绕口令吗?被骂到云里雾里一头懵的白泰初,两眼都是茫然,他拽着白昭昭的袖子问道:“你听懂了吗?”

两人同父同母所生,想必她能明白自己此刻的茫然。

不明白,但她不说,白昭昭才不傻。

她抽回袖子,嫌弃死了自家大哥这个怂样。

“憨儿,你快带路。”懒得和他废话,白骡子推着白泰初,要他赶紧带路。

可惜他们还是来迟了。

当他们赶到武馆时,一群人正往白泰初的住所跑去。

想必那处会有大热闹可以看,不然不会有人扎堆跑去。

见此,白骡子那心比数九寒天的冰渣子还冷。

怕什么来什么,真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快跟上。”他拉着白昭昭和白泰初,硬是挤进了人群。

人群中,乔新荣捂着断了大拇指的右手,惊恐地怒视着站在石阶前的少年。

“你为何怕我?”阮知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擡手捂住脸颊上微红的指印,甚是不解地问道。

他动手打人之前,分明还叫嚣着,他是锦州城内有名的地头蛇,即便县令见了他,都要抖一抖。

他既如此有自信,阮知微又怎会不成人之美?

“我一介书生,无端被人打了,也只能告到衙门,让县令替我做主。”他信口胡诌,有的人是会相信。

“你个骗子!你明明说过只要我自断手指,就不会押我进衙门!”乔新荣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碍于他的身份无能为力。

他铁石心肠,连自家人都不放过,怎么会有人傻到听信他的话?毫无信用的阮知微假意害怕,像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你说什么?大家只看到你自愿戒-赌,要断指。”屋内说的话,屋外的他可不认。

“你别太过分!”乔新荣恨得咬牙切齿。

“是啊,我们可没听到这哥小少爷说了什么。”这么大的热闹,谁想错过,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地围着热闹看。

“乒乒乓乓半天,都是你又打又拽,我们可什么都没看到。”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谁都想多说几句,插上一脚。

“那小姐儿被你拽出来时,头都磕到了柱子上,流了不少血,真是可怜得很,说你是亲爹,还不如后爹。”有人看不惯他欺负弱小,就逮着小姑娘欺负。

在场的武生,哪一个都巴不得这鬼热闹能闹得更大些。

哪怕让他们当证人,也有人乐意得很。

“不是这样的,是这个死丫头,非要自己撞上去!”乔新荣眼见舆论对自己愈发不利,简直要疯了。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拎起满脸血花的乔婉儿,向众人证明,是他们在陷害他。

即使再恨他不争气,乔婉儿也没想过真要了他小命。

但这一回,她绝不能退缩。

“阿爹,一女不能二嫁,我不能睡西家,吃东家。”她蜷缩着,双手紧紧护住头部,眼神中带着惊恐与无助。

这‘一女二嫁’惊天的八卦,激得众人的眼神一亮又一亮。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你嫁到白家去?就白家那个没出息的傻大个,他娶个母猪都比有人看上他要来的快。”乔新荣从来看不起外来户的白家。

一家子屠户,个比个的憨直,又没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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