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将她击败了。”英灵卫宫手中再次投影出伪·螺旋剑,拉开长弓,对准披着破损黑布的孩童,或者说——英灵开膛手杰克。
箭矢再次射出,被瞄准的那道身影这次却早有预警地闪身躲开。
“回来,都不用管。”
什么声音?立香发现杰克动作一顿,转而不顾一切地开始撤离。
“卫宫,有人在命令杰克撤退。”
“啧。”卫宫收起弓,试图追击,“Saber,你守着御主,我去追。”
穿着便服的阿尔托莉雅现出身形,望着弓兵从高楼直接跃下离去的身影。
占据视野的他们能够清晰的看清接下来的走向。
这一场大雾随着Assass的离开渐渐散去,超人成功联系上正义联盟,直接带着昏迷的旅行者离开。
Archer当然没能追上一位擅长掩藏的Assass,在复仇者联盟出现后,立香被两位从者带了回去。
复仇者联盟姗姗来迟,此时大雾已经完全散去,留下一地中毒昏迷的人,联系医院将他们接收治疗。
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任务面板更新,骤然亮起,又渐渐染上灰色。
[明日之城(已锁定)
任务描述:世界的明日,理应寄托在未来之手,如此吗?]
……
立香被两位从者带着回到虚数潜航舰,却被达·芬奇和戈尔德鲁夫所长抓个正着。
管制室。
“你们、你们真的是!”戈尔德鲁夫的表情满是痛心。
“用圣骸布压制诅咒的追踪,真亏你们想得出来。”浏览着立香这段时间身体监控数据的达·芬奇语气轻快地说着。
“哈哈……”立香干笑两声,然后在几人严厉的盯视下垂下脑袋,“对不起。”
卫宫满脸复杂,单手挡着脸撇向一边,没敢说话。
阿尔托莉雅[Alter]沉默,面无表情地盯着戈尔德鲁夫。
被骑士王视线压力的新所长将矛头转向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卡多克。
恨铁不成钢:“让你陪着他是想着你作为前辈严格一些,能看着点别让他乱来,没让你跟着他们一起闹。”
达·芬奇:“看来是都没能狠下心啊~”
这下连戈尔德鲁夫所长也陷入了迷之沉默。
“好啦,别担心,除了一些细微的波动,情况还算稳定。”达·芬奇转过椅子仰头看向卖乖的黑发少年,“好消息,立香偶尔可以出去走走了,开始逐渐进入新阶段的适应。”
“但是,”她看向两位助纣为虐的英灵,“至少有一位阿尔托莉雅在他身边,目前只能由Alter担任了。”
“幸好仓库里还存着一些马丁的圣骸布,也不记得是哪位从者落在这的,正好临时征用一下。”
立香意外地眨了眨眼。
达·芬奇继续说:“不用一直保持‘封印’的状态,偶尔可以解开,最重要的是适应的过程,明白吗?”
黑发少年连忙立正喊道:“明白!”
“非常精神!”达·芬奇把椅子转回电脑前,“不过也多亏立香的一时警觉,我们才能这么快发现有人在利用从者。”
想到失去理智的杰克,和受了重伤同样失去联络的旅行者,立香眼里染上愁绪。
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并不会主动联系,也是避免被超级英雄们发现端倪,但从者们与立香的契约是一直在的,甚至权限在他们之上。
可是他之前却从未发现杰克的异常,如果不是有人通过梦境传递了信息……究竟是什么人,切断了他和杰克之间的联系,还试图控制从者。
卡多克问:“目前还能追踪到杰克的灵基反应信号吗?”
达·芬奇:“已经尝试过了,将数据库中已存储的灵基反应一一比对,没有吻合的成像,也许是被人动了手脚。比如……赋予狂化。”
卡多克思绪一顿,“是召唤的时候掺杂了其他东西?看来是有不知好歹的魔术师参与了进去。”
严格上说,这场游戏并没有直接说明胜利的奖励,只是赋予了拯救世界这一概念,其中一个考虑便是挑选适合的玩家。
光‘拯救世界’‘为人类的未来所考虑’之类的几个条件,便几乎过滤了所有魔术师以及大部分的人类,剩下的便是由英灵自行挑选抢占名额。
挑选的过程不论,基本都是由善属性英灵组成,因为恶属性的大多数都跑出去浪了,偶尔帮BB个小忙推动一下游戏进程。
只要不酿成太过离谱的大祸,迦勒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空理会,真过头了还有立香这位御主手下的从者去制裁。
总之,几个条件下去,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借着从者的能力干坏事,却没想到还真被人钻了空子。
立香并不是不在意谁干的坏事,反正都会一并解决,他更担心的是两位从者。
“杰克……只能去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把她救回来。那旅行者怎么办,他现在灵核受损,也没办法突然从那群英雄的眼皮底下离开。”
依靠御主作为现世的锚点,赋以魔力停留此世的从者,被损伤灵核没有办法复原,要一直保持这个模样,立香越想越觉得难受。
达·芬奇:“虽然还不太清楚原理,但是杰克那一刀是奔着灵核去的,也确实把你们的魔力联系也切断了,背后之人肯定专门研究过从者的回路连接,应该是发现端倪,切断了你这个隐藏御主的的连接。对方的目的也许是把旅行者也带走,改造成杰克那样的从者。”
“喂喂喂……怎么越说越离谱了,突然觉得人类真是恐怖的生物。”新所长的冷汗都快落下来了。
卡多克:“这并不出奇,别太小看人类的欲望所能滋长的罪恶。”
“这个时候肯特先生与旅行者的临时契约反而起了作用,没能让旅行者直接被遣返,但他本身不具备魔术师的资质,也没有修复灵核的办法,这样下去旅行者还是会撑不住。”达·芬奇转而看向新所长:“那要如何去做,我们的司令官先生?”
被骤然点名的戈尔德鲁夫掏出手帕拭去汗水,正了正脸色,清了清嗓子,
“这种情况似乎只能让立香出马,虽然我很想说不要冒险,因为你比任何一位从者都要重要,但是你不会同意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都救回来,一个不落的。”
立香睁大了眼:“所长……”
“非常棒的发言!”达·芬奇十分捧场地说,“接下来,轮到我们的回合。”
“首先,把旅行者的连接续上。”她看向立香,面露忧色,“很抱歉,本来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的,结果由着让从者们大闹一场,反而让你哪哪都放不下心。”
“没关系,我清楚你们的考虑。”
迦勒底众人曾见证着这位最后御主从稚嫩走到稳重,却也渐渐失了笑意,这种习惯背负一切艰苦的成长,让人心中总是一阵不忍。而就在此时,他们再次见到专属于他最初的,温柔而自信的笑容。
“或者说,我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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