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对不起嘛,我错了QAQ”
“抱歉弥哥,我们没抓到人,还把小雪梨弄丢了。”夏勒垂着脑袋灰心丧气。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守卫森严的医研所,实力不容小觑。弥尔叶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对于事后,四个小孩对市里的影响感到有些头疼。
先不说惊动的居民,这些都好安抚。就是那些建筑上的破坏才是重头戏。
看着工作优越、工资不低的弥大队长本就不富裕的钱包更加雪上加霜。平时帮队里那几个不省心的就没少赔钱。没办法,打上头了又或是情况危机,根本就顾不上思考事后的处理工作。
成熟可靠的成年人·弥尔叶咽下这些不为人知的艰辛,稳重地安慰面前这几个愧疚的少年。
“这本来就是我们队的任务,别担心,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
……
鉴于塞格斯和温以期(?)都伤得不轻,之后的行动由破风全部接手了。
牧沐帮忙治疗了一下两位伤员,小草芽摇头晃脑地消失:“好了,,怕这几个小孩无聊,“你们不是还没好好玩过吗,之前跟你们发现的那些地方,正好可以趁
塞格斯试着按了按伤处,完全好了:“谢谢沐哥了。”
“应该的,祝你们玩得愉快。”牧沐摆手离开。
现在只剩下他们自己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温以期还在自闭,刚犯了错不敢说话),突然闲下来了——
所以,
夏勒歪头想了想:“要不我们就按照沐哥说的做?上次不是城南那块还没去看过嘛。顺便留意着弥哥他们,等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再冲上去帮忙?”
明绯同意了:“可以。”
“OK,OK!那我们现在就走?”
夏勒一递手,塞格斯欣然同意潇洒借力起身:“走。”
时间还早,现在出发够他们把城南玩一遍了。
三人都是说走就走的行事风格,当下就准备冲过去。
“咳咳咳……”
被忽略了个彻底的温以期看到好友们竟然真的不管他了,委屈巴巴又唯唯诺诺。
像主人出去玩却不带他,只能在笼里凑去放眼望的鸟儿。知道还没消气,只敢发出一点小动静,希望能引起注意。
温以期低着头揪着披肩上的流苏——雨季温度下降添的衣服,还是他溜出去时穿的那件——不敢擡头,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不、不是吧,真的把他一个丢下了QAQ
温以期在以前的世界里从没和人深交过,到了这里因为身体原因,也都是被照顾的那个。即使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个第一次跟朋友相处的小孩。现在碰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也好好道过歉了(虽然下次还犯),保证过了(虽然没往心里去),为什么还会这样啊。
就在温以期手足无措的时候,在十步外,夏勒、塞格斯和明绯停下脚步,耳朵竖起听了一会。
夏勒戳戳塞格斯:怎么样?
远处温以期抽了一口气,传来细小的动静,远听像是模糊的抽泣。
塞格斯没回头,听声音有点怀疑,看两边:是不是有点过了?
明绯难得狠下心来,瞪了眼两个差点倒戈的挚友:别管,再晾一会,这次一定要好好给个教训。
回想起温以期生病的一二三,想到几乎每次都不听话的糟心事,夏勒和塞斯斯立马清醒,眼神坚定:有道理,一定要好好管管!(点头)
“对、对不起嘛……我错了……”
温以期声若细蚊,距离削得话语不太真切,更添了分让人心软的破碎感。
木头人状态定住且背对的三小只:(有点心疼)(不行,稳住!)忍……
已经有些灰心,想先回去乖乖等好友们回来的温以期刚准备起身,就被弹了个脑崩:“嗷!”
不疼,但少年还是下意识地捂着脑袋,懵懵擡头。
谁!
欸?
温以期意外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塞格斯没好气地收回手,看人不动,昂昂下巴挑眉道:“还不走?”
“走……哪?”塞格怎么知道他要回房间的?
虽然在牧沐的异能下都治好了,但短时间失血是无法弥补的,温以期顶着同白纱不分上下的脸,病白病白的,连带脑子都有点不灵光,实在是有点可怜。
夏勒看不下去,磨磨蹭蹭得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啦好啦,真的原谅小期啦。快走快走,你之前生病就没好好逛逛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哥哥请你吃好吃的,好好补补!”趁着温以期防御力薄弱,夏勒嚷嚷着偷偷占温以期的便宜。
不对,这怎么能算占便宜呢,他本来就比温以期大!
温以期被夏勒推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还不放心地回头:“真的、不生气了?”
孩子还有点后怕,怕又是嘴上说说的。
三个人:“真的、原谅你了。但下次在这样,呵……”
温以期放心了,他语气肯定地回复:“没有下次了!”
吸取教训,下次他一定提前研究一下有没有屏蔽方法。
雨季间隙,太阳亮得明媚。
苍青的天,连云都镀上了灿金的边。落在身上,像是一个暖乎乎的拥抱。
*
光与暗交接错落,太阳和月击掌下班。
在外面疯了半天,回来已经不早了。
月在云里意犹未尽地穿梭着,调节着冷色光。
消磨了精力,温以期电量耗尽,直接一个倒头,埋进云里就睡了。
午夜。
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
克桑顿最大的钟楼,巨大的指针辛苦地跋涉着,期待与时针久违地拥吻。
这里是这座城市的最高处,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座城市。
“滴答、滴答。”
齿轮转动间是时间的脚步声。
尖塔顶,一片黑色的衣角乘风鼓起、抖动。
而分针与时针终于于此刻重合——
沉重的钟声响起。
但。
“轰——轰——”接连数声爆炸声响起,代替原本的钟鸣,打破了夜的寂静。
西里乌斯站在塔顶,狂风大作间吹起他的额发,露出张扬肆意的眉眼,如噬人的玫瑰,裹着黑色礼服,一身狂癫。
他优雅地摘下黑镶红暗纹的礼帽,对着不存在的观众绅士鞠躬:“谢谢观看~”
艺术就是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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