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铭“我会让云舟尽快去查。”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微风吹拂树叶飘落，让人心情不由得也放松下来。
锦瑟放下对他的怀疑，问道：“你说为我想查之事而来，那事情进展如何了。”
陆时铭早猜到她要问这个，心中快速将这几日的调查梳理了一遍。
“你提及的献祭阵法，我已经写信向天师院前任掌门求证过了。在天师院的秘阁中确实藏有这种邪术的秘籍。”
“但是，云州兵败全军战死的事情是不是因为献祭阵法还需要查明。”
锦瑟抬眸：“这么长时间，你就只查到了这些？”
陆时铭顿足，浅浅摇头。
他当然还查出这事很可能是徐瑞联合太子设局，引他入瓮。
云州军为何卷入，虽尚不能全知，但他猜测应当是与太子病弱的身体有关。
太虚回信中说，献祭阵法的作用一般是为夺舍活人寿命或囤养鬼兵。
而长寿永康，不正是当今天子和太子最想要的东西吗。
在没有确认她的真实身份前，他不会说。
在没有确定必须要和太子翻脸前，他不能说。
陆时铭想了想回道：“当然不止，只是大多还需进一步求证。我打算明日入宫向圣上请求调查云州军兵败一事，只有多司配合才能早日查出真相。”
“目前章老夫人手里掌握的家书中应当有当时战场的真实情况。”
“包括章将军独女章蘅的下落，也想一并探听。”
锦瑟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奉劝你，别提什么章蘅，否则小心被打出来。”
“春花驾着马车等在村口，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吧。”
锦瑟顺着铺满碎石的小路到了村口，果然看到了春花和马车。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云舟忍不住疑问道：“主子爷，看刚才锦瑟姑娘对这些童谣的反应，似乎她并不是章将军的遗孤。”
“你跟她交过手了吗？”
云舟：“刚才几个惹事的村民和她没过几招，章老夫人就出来了。”
“看不出招式出自何门何派。”
陆时铭眯了眯眼：“再找机会，继续试探。”
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黑线，他补了句：“要尽快确认她的身份。”
“另外，今日之事，查一下是不是徐瑞派人干的。”
“是，主子爷。”
***
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闻着青草的芳香。
锦瑟忙活一阵回到马车旁，天色已暗。
陆时铭还没从院子里出来。
她大惊，没想到陆时铭能进去谈那么久。
祖母章太夫人也不是一个好客的人。
亦或是她的冷漠无情，只是针对自己。
春花递来一包的干粮：“吃...”
锦瑟早就饿了，掰了一半的肉馍吃了起来。
等肉馍吃完，陆时铭终于带着云舟回到了马车上。
锦瑟目光里带着赤裸裸的好奇：“聊什么了，聊这么久。”
陆时铭讳莫如深：“自是有关章将军的大事。”
“那场献祭阵法，徐瑞是不是有参与？”
锦瑟一听到父亲的名字，率先就联想到三月前那场要命的阵法。
陆时铭：“那日他带兵冲进来，你也看到了，我们国公府不足以和他抗衡。”
“要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话，还得另找办法。”
这是没有否认徐瑞有参与献祭之事了。
锦瑟擦了擦手：“所以，你刚才进去院子里，商量出了什么办法？”
陆时铭清了清嗓子：“据章老夫人所说，章将军曾在家书中陈述，他在大战之前就察觉过敌情有异常，不建议出兵。”
“兵部肯定也收到了类似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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