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
江夏做完一天的活路,回谢英家准备洗澡休息。
张文海却又站在院子里等他,手里拎着礼物,脸上带着歉意到他跟前:“不好意思,真的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是什么,”江夏有些警觉,他不太想和裴晨再有什么纠缠,“还是放风吗?”
“是监视,那人肯定是自己藏了钱,我表哥说他没有存进自己的户头,也没新开账户。”
“可我没有时间。”
“对,我知道你白天没有时间,但是晚上有。”
“你们晚上不也有时间吗?”
“我们几个今天要去帮我表哥办一件事,事成的话,我就可以跟着他们混了。”
“不当漆工了?”
“当漆工能挣几个钱?还没木工赚得多。”
“但是木工比我们幸苦些。”
“是,”张文海将酒和礼物递给他,“拜托了,今天去他家外面儿盯梢,白天的路线我们已经摸熟了,晚上看他会不会出门。”
江夏犹豫,张文海瞧他不太情愿,语气变得更加真挚可信:“说好的钱,再给你加点儿。”
“倒是不用加,”江夏见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我答应你就是。”
张文海松了一口气,朝他笑,告诉他那地址,慌慌张张地走了。
江夏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洗了澡再去,后又想,去那里回来又得出一身汗,干脆去了再回来洗。
就那么想了会儿,才想起忘了问他,是要去看着那人到什么时间,不可能是一整晚吧?
应该等他睡了就可以回来了吧,想到这里,跟谢英打了声招呼就开着摩托车去了北街浣花路,找到四单元,寻找8号那户。
找着那户人家环视周围,见一辆车从他身边经过,停在这片区里的停车区域,一男子拎着几个袋东西下了车,也往这四单元走。
他收回目光,擡眼去寻,需要被监视的那户人家灯是亮着的,有人在家。
他找了处好监视的地方停了车,站在车旁,擡头去望。
他不喜欢监视这个词,还是说观看要好些吧,不过都是一个目的,暗自取笑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
远远观看了几分钟,里面都没什么动静,也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他就往那边走。
走到墙脚,才发现那户人家就是闫小山的邻居,仅仅一墙之隔。
他又将视线朝这闫小山那户望了望,里面灯才亮。
是才回家吗?
上次不是说有人不让他出门,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男子就是关着他的那人?
………
周成川回家,开了灯,拎着一些预制菜回家来,进卧室见闫小山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上前质问他:“是刚醒的,还是就没睡?”
“我一天睡不了那么久。”闫小山偏过头回他,“而且,我已经好了,不信你摸。”
拿手握住周成川的手腕,往自己额头搁。
“……”周成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只好叹口气,“那起来吃饭。”
“好。”闫小山就像拿了个圣旨,高兴下了床,来到餐桌前,“都有什么菜?”
“普通菜。”
周成川不太想多说话,自顾自地将那些预制菜放进锅里翻炒,几分钟就能端上桌。
等几盘子菜都端上桌了,热气腾腾地菜让这个几年来一直冷冰冰的家里忽然间有了烟火气。
俩人都对这种氛围感到稀奇,都愣了几秒,随后望向对方,目光有些灼,马上又都低下头去回避。
“坐下吃吧。”
周成川打破僵局。
“好。”
等俩人坐下,才发现只有菜没有饭,
周成川瞅着那几盘菜懊恼说:“老板当时问我要几碗饭,我接了个电话就忘了。”
“那吃菜也行。”
闫小山说完见他一脸的尴尬。
周成川两字一顿:“没有,筷子。”
“……”
空气停滞了些许,顺着这桌上淡淡烟火气,房间里有了笑声,都像是憋不住,也像是重新找回来的某种快乐,当下忘记了一切的不愉快,只为这一霎那的释然。
………
江夏听见闫小山窗户里传来笑声,又暗自纳闷,
第一次见被打成那样,第二次又哭得难过,现在又那么欢乐,实在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打他的不是刚刚上去的男子吗。
正抽着谜团的丝呢,被监视的那户人家传来吵闹,先是一阵一阵的责怪,后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什么事。
“我知道你有笔不义之财,你说!你藏哪儿了?”
是个女人,江夏从小耳朵就好使,不仅耳朵好使,眼睛也比平常人看得更远。
比如现在,他能清楚地听清这边吵架的内容,还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一个流浪汉正在马路边的垃圾桶里捡着水瓶。
“你小声一点,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着?”
男子语气有些故意压低,直观感受上来讲,这户人家应该是女的当家作主多一些。
“你怕了?”女人不管声音大小,还带着嘲讽,“怕别人知道你拿了不该拿的钱?”
“我怕什么?那是我在我们家!我们床底下找着的,那就是我的,闹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我又没偷没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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