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运嘛
江夏进屋坐自己床上，想着上一次本来就是他俩来的武城，也是住一个房间。
只是他当时心情不怎么好，各自躺各自床上睡的觉。第二天去见了一个人，之后心情更糟糕了，跟自己强装着欢笑一起游了几天。
见的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当时怕他不高兴没进去，这一次要是一起进去听听，他会不会生气？
就算生气也要进去，大不了花心思哄哄，总比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把周成川换出去了？”仲季常洗完澡出来见他坐那想事情，问他，“想什么呢？”
“想说他俩这一次应该能圆满。”
“这一次？”仲季常坐自己床边，“那最好了，不枉费我的好主意。”
“你这主意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啊…”他把毛巾一扔，侧躺床上对他笑，“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这么做委屈你了？”
“委屈。”
“那要我补偿你吗？”
“要。”
“过来。”
仲季常做起，脚踩地毯，拍了拍自己床边，等他过来要坐，眼神往自己脚边去指了指。
江夏只好蹲他面前，见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往后去走，一把揪住了他耳朵。
“补偿？在休息站摸人脸的时候眼神可没见你委屈。”
“摸脸？”江夏顺他的力凑过去快速回想，“我…那是他脸上有个虫子。”
“虫子？”仲季常想起上次吃馄饨的场景，将他耳朵扯得更凶，问他，“那是看虫子的表情？糊弄我呢？”
“不敢，”江夏忍着痛把脸正对着他，眼眸深处全是情意绵绵，试图把他全方位包裹，“我对你，从来不说谎。”
仲季常被他那眼神包得太紧，心跳猛地跳了跳，松开手。
心想：不撒谎？不可能，人都要撒谎，不过是好心和坏意的区别罢了。
不过太较真就太累，所以他从来对人的话不全信，转了心思。
“去洗澡吧，该睡了。”
“好。”
江夏洗完澡出来，仲季常已经躺自己床上睡下，偏向里边，具体睡得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行人在酒店吃完早餐。
仲季常开车去了孟家那厂子，他本来想把周成川送到自己就走的，见跟人约的时间还早，就跟着进厂子里逛了逛。
到二楼办公室，见着现在掌事的，按照辈分，仲季常还得叫他一声表叔？
他也记不得了，那人把几年的营收全递给周成川，担心问他：“本来就没什么单子，营收不好，是不是影响最后的赔偿款？”
“应该是差不多的，如果你营收好，也就用不着关了。”
“是是，其实我们也早想关了，真的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开个小店来得快，就是希望赔偿款能多一点，去做别的生意有点本金。”
“这个我决定不了，我只是个算帐的。”
等那人一走，周成川拿了一堆票据发票细看，坐一张椅子上开始着手工作。
等那掌事的走了，擡眼看他们仨，逗趣：“一群闲人，都想看着我工作？”
“谁稀得看，”仲季常转身准备走，瞧了眼闫小山，“就你喜欢看，好好——看，我们玩儿去了。”
带着江夏出二楼下来，边走边去观察周围。
“小时候没进来过，不过知道是产玩具的地方，对了，”他拿出钥匙圈，给他看自己设计的玩具，“这个就是这里产的，我妈妈当时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同学还都想要呢。”
“那为什么没产多一点？”
“我外公不同意嘛，觉得销量肯定不好。我说我同学都喜欢，他笑话我说：不是就你座位旁边几个人，还都？你做过调查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真的在我们班上、年级、甚至校园里做了个调查，拿着个本子和这个玩具到处宣传，有人喜欢，就在上面画一杠，有人愿意出几十块钱买，就画一竖，你猜最后什么结果？”
“是不是喜欢的人多，愿意买的人少？”
“猜对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东西还不够让他们着谜，不愿付出更多代价去换取。”
“不好玩儿吗？”江夏开始玩弄手上那个玩具，“挺好玩儿啊。”
“你喜欢啊？”
“喜欢。”
“那你愿意花多少钱买？”
“这是你第一个设计出来的玩具，应该是很宝贝了，不能用钱来衡量。”
“什么意思？”
他好奇，还有点儿兴奋。
“拿这个给你换。”
江夏从他背包里拿了个小物件递给他。
仲季常接过来拿手里转着看了看，竹子雕的，镂空的技艺，上面三张笑脸，全是自己，中间绳子提起来一转，笑容随之动了起来，虽然不是很生动。
江夏见他喜欢，自然是喜不自胜。
仲季常继续在那转动那竹子，心想：难为他了，那么一双大手，在这么小小的竹筒上雕三张脸，耳朵旁还夹朵花？
见他一脸高兴地瞧着自己，察觉到自己窃喜的心情。
掩了掩：“嗯…雕得一点儿都不像我。”
“我也没说是你啊…”
“那还能是谁？”仲季常不屑瞅他一眼，“你心还挺大，除了我还能装得下别人。”
“大也只能装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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