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晨目光依然停在那电脑屏幕上头,去看里面两人尽情欢愉。
一副是自然里流动的银光,一副是经过生活的锤炼得出的壮阔遒健。
他们配合着对方的节奏,在失魂的边缘挣扎,不仅想享用这种大自然给予人身体的快乐,还想将这份快乐得以继续扩张。
“这样会不会伤到你?”
江夏问。
“不会…就是不够…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裴晨听见后嘴一扯,怎么了,不过就是今天推进去的饭菜里搁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呢?
这种东西,就像是你去看天空中的云朵,你想让那云朵变成你想的形状,而那适时的风,在机缘巧合下给了那些云朵形状,是你心里想要的形状。
那东西就是那阵风了。
太唯美?
那可以这么形容,那东西,不止像一剂催化剂,让人控制不住最初的原始念想,更能让那种原始的念想去快速膨胀。
让你想方设法的地去得到感官上的刺激,获得无比轻盈的舒畅。
是不是该感谢我,解放你们的天性?
裴晨开始笑,不知道什么缘由,那笑里,带着些妒忌。
是种自己一直想拥有的相互感没办法拥有,却看见别人能轻松拥有的那种妒忌,他们的相互纠缠里有爱,而自己的只有冰冷的释放。
不过那又如何,我没有,把有了的毁了就是!
……
江夏扶墙的手拿下来,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桌上的娃娃,那娃娃掉落在床头,仲季常的耳边。
江夏站好,揉着自己的手和腿,见他缓缓坐起靠着床头,拿那娃娃在那细看。
“谁送的?”他问,“好丑的娃娃。”
“裴晨…”
“他?”仲季常立马感知到什么不对头,手一摸那眼睛,“?”一扯,黑色的线连接着那只眼睛被扯了出来,一气上头,将娃娃往地上一扔:“妈的!就知道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
“摄像头?”
江夏盯着地上的娃娃和黑色的针孔摄像头,吃惊。
“还有今天的饭菜!”仲季常拿电话想骂人,又觉得跟他打电话都是种反感,把电话猛地扔床上,“就说身体怎么莫名其妙的,又上了他当!”
江夏把衣服穿好,拿毛巾将俩人身上的汗擦拭掉,坐他旁边:“看来还是得时时刻刻做好防备。”
仲季常抱着手臂睨他:“今天不还说原谅他,要谢谢他吗?”
“只是暂时。”
“哎…算了,”仲季常叹口气,“太难防了这些人,不过反正我们就快走了,离他们越远越好。对了,狩猎大会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那我能去看。”
“在家休息不好吗?”
“我怎么能错过你人生的高光时刻。”
“高光?”
“拿着奖杯和那么一长串数字的支票,不是你高光时刻是什么?”说着有点小激动,“到时候我一定把你那飒爽英姿拍下来,还有胜利后的笑容。”
“我觉得不算我的高光时刻,跟你走到尽头的那一天,才算。”
“尽头?”
仲季常想起罗远说的话:要不要一起试试看,看看爱的尽头有什么。
好奇问:“你说的尽头,有什么?”
“牵着手,一起面对死亡。”
仲季常直愣愣凝视他的脸。
这么简单就把答案说出来了?好些人探寻一辈子都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死亡,都说人最后的结局都一样,却还是怕那一天的来临,是种生物想活下去的本能。
如果真的有造物主,可造出来的生物千奇百怪,终究逃不过死亡,也逃不过对死亡来临前的惧怕。
可是,有人陪着…
想了几分钟光景,高兴笑出声:“想不到,我得了个真心,还捡了你这么个宝藏…”凑过去趴在他脸前,伸手捏他脸,“就那么笃定?”
江夏把他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握手里,十指相握:“不然还能是什么?”
“说不好啊,万一我哪天不喜欢你了,万一身体不好…出什么意外…”
“胡说…”江夏吻他,堵上他还要说的可能,“这不可能,”拿大拇指在他拇指上盖章,“有约定,不是吗?”
“是是…”仲季常喜笑欢颜,将他头拥在怀里,“我可是最守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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