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奇怪
周成川洗澡出来,见闫小山坐床上,低头开始看自己手机拍的风景笑说:“今天那个解说旁白的,你看他的长相,从来没见过,还有还有,那些盛开的花,也从来没见过开那么多、那么灿烂的。”
“是有点儿奇特,总觉得这花城与世隔绝一样。”
“啊…”
“怎么了?”
周成川把今天买的吃的玩儿的收拾好走过去。
“照片,集市上拍的,都是白的。”
“白的?”他拿手机过来浏览,从他们进去过后拍的照片确实全都是纯白一片,“可当时拍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俩人互看,打了个寒噤。
闫小山瞪大眼睛:“我们,该不会去了个奇怪的地方吧?”
“奇怪的地方…不存在的地方?”
“嘶…”闫小山抖搂一下双臂,“细思极恐诶。”
“这么想,”周成川揉他头发,笑他,“误入桃花源…”
“你不知道,桃花源还有个版本,暗黑系。”
“那也无妨啊,现在谁是胆小鬼?”
“这种不一样,冒险的勇敢和这种心灵被恐怖侵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闫小山站起来给仲季常拨电话,来回踱步,告知他发现的奇异事件。
刚挂了电话,就被抱起扔到床上,他撑着手肘望着周成川:“啊,你那饿了的眼神,又跑出来了。”
“既然知道,那该是你行使义务的时候了。”
“什么义务?”
“喂饱我!”
……
仲季常挂了电话,坐床边背对着浴室抽烟发愣。
奇怪的事件?
想问问那门票的由来,转头去看刚洗完澡出来的江夏,雾气随着那身躯散开,一股子清香和荷尔蒙袭击了他。
手在床单上一抓,心想:完了完了,这么着都能有感觉,那天到底开了什么开关。
不行…得抑制住…
低头瞅着地毯,抽着烟,去数上面的花纹重复数量。
他不知道江夏坐在自己床上瞧他背影,也不说话。
等了好久他才问:“今天那集市,小山说拍的照片都是白的,我记得给你门票的老爷子有说那集市特别,有具体说怎么特别了吗?”
“没有。”
“那奇怪了。”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养花人。”
“养花人?”仲季常吃惊转身望他,一愣,紧张说,“你干嘛不穿衣服?”
“热。”
仲季常转回头,低头分析:“怪不得了,到底那些人和物是真实存在的,幻象有多少?拿到门票的都是有缘的了?不过还挺有趣。”
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心里嘀咕:说点儿话啊,气氛好尴尬。
回身去望他,发现人已经背对着他躺下睡觉了,这让他此时的心情比刚刚更窝火,刚刚是自己的原因,现在可是你的原因了!
他把烟杵灭,站起来走到他床边,气鼓鼓地:“你怎么就睡了?”
“还有事要问吗?”江夏没回头。
“还有事要——问——吗!!”仲季常拿枕头打他,“你不得跟我说点儿话,不然我晚上还怎么睡得着!”
江夏缓缓坐起,盯他半天,没有表情:“不是你刻意躲着我的吗?”
“那你不问问为什么躲着你。”
说完坐自己床边,脸绯红,不敢擡头。
“我问,你会说吗?”
“……”
“你看着不像生气,像是在跟我闹别扭,生气的话我还能写写作文,别扭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那也该是你想办法!”仲季常骂完他,转身躺自己床上拿背对着他,声音弱了些,“说好了不准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你问我话我不是回答了吗?”
“那以后我不说话,你就不跟我说话了?歪理。”
江夏无奈,到底谁的理更歪啊,脾气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以前不都直说吗?生气了就说生气了,要怎么办就说怎么办。
打骂都好啊,这种躲着自己的情况,只能是心里有事还没说了。
可是那天在草原,不是把所有的都说了个清楚吗?
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更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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