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把对方的表情看在眼里，神色依旧淡淡地没什么变化：“说吧。”
高层：“……”现在就是后悔，特别后悔。
不过他肯定是有准备的，褚总今天心情好，又不表示标准会被降低，他当然是准备好来的。
他一边把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那人在心里骂了一顿，一边收敛了别的心思，认真的汇报自己的工作。
好在他准备的不错，褚墨态度挺温和的说了两句，就让他离开了。
高层出了办公室，碰到那几个跟自己关系好的，几个人不停的追问什么情况。
高层一脸的无语：“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几个人：“怎么了，夸了没用？”
高层也就看着这几个人关系跟自己好，实话跟他们说了：“夸个屁啊，褚总压根就没戴领带。”
几人：“……”啊？难不成他们收到假消息了。
褚墨才不管他们如何暗自嘀咕，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领带，觉得这样戴着也不错。
——
齐团团听着几个同事在旁边嘀嘀咕咕，有点好奇的竖着耳朵听。
听他们说什么节什么的，齐团团正无聊呢，便暗搓搓的凑过去，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们，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几个同事和齐团团关系都挺好的，见他好奇，立刻叭叭的跟他讲：“最近不是要过万圣节吗？我们在商量要s什么。”
齐团团从他们口中得知，万圣节并不是他们种花家的节日，是外国的，不过大家为的也不是过节，纯纯是想借着节日的名头发疯。
比如说一个女同事，就在那里说：“我要s下水道里的美人鱼。”
齐团团：美人鱼我听过，就是有着鱼尾的人，他倒是有鱼族的朋友，曾经好奇的问过他们可不可以变成半人半鱼的样子，朋友表示不可以，并且对这种存在于人类想象中的生物很不解。
鱼朋友表示，你变成美人鱼，在水下也呼吸不了，到了陆地上也不占便宜，毕竟鱼尾也走不了路，所以为什么会有鱼变成这样不方便的形态。
齐团团当时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他第一次听说来自下水道里的美人鱼，怎么说呢，很奇怪很震惊。
然而，其他同事都很淡定，因为他们要s的东西更奇怪，包括但不限于某个名人，还有想s马路的，反正就是各种奇奇怪怪，致力于将万圣节本土化。
不过齐团团听着觉得怪，但是还挺感兴趣的。
有同事表示：“可惜咱们公司不办这个活动，不然多有意思啊哈哈。”
另一个同事：“今年应该也没有，想发疯还得找地方，哎。”
齐团团已经默默缩回了工位，思考自己要s什么，听起来就很有意思诶。
齐团团想了想，打算回去跟褚墨说说，让对方陪自己玩。
——
“万圣节？”褚墨愣了一下，没想到齐团团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齐团团嗯嗯点头：“对啊对啊，好像就这几天了，你说我s什么比较好？”
齐团团想玩，褚墨当然不会拒绝，跟着一起给他出主意，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想法。
齐团团干脆就去求助褚沐沐，小孩子想法可比他们多多了，果然，他一问褚沐沐，后者就说了一大堆。
最后褚沐沐道：“不过团团哥哥你别s那个僵尸，好吓人哦。”
齐团团耳朵动了动，立刻特别感兴趣，吓人？他最喜欢吓人的了。
不过小姑娘这么说了，齐团团嘴上当然答应了：“嗯嗯，我知道，我不弄那个。”
褚沐沐可不知道她团团哥哥打得是阳奉阴违的主意，还在电话里可惜的叹气：“我们学校也要举办万圣节，可都是小朋友，团团哥哥不能来，太可惜了。”
齐团团想着如果自己过去，肯定不能s僵尸了，不然会吓到小朋友的，还好不能去。
不过心里这么像，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连忙也表示了自己的失落，跟着小姑娘一起叹气。
挂断电话后，齐团团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拉着褚墨要去买衣服。
他心里想的是，问之前那几个同事，去哪里完比较好，褚墨听了之后，表示倒是可以在公司举办。
不过场地肯定不能选在公司，之前送给齐团团的那条街道倒是不错。
这活动也不要求强制参加，不是本公司的也可以来，最重要的是，为了让大家好好休息，第二天可以放半天假。
这条通知一发下来，全公司都在欢呼。
齐团团只知道可以和公司的人一起玩了，也没有多在意这些，他还在思考褚墨要s什么。
褚墨闻言脸色僵硬了一下：“我也要去？”
“当然啦。”齐团团点点头，摸摸自己的肚皮：“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去呀？”
褚墨：“我陪着你就好。”
齐团团皱眉：“可是大家看到你会害怕的，我都没办法好好玩了。”
褚墨：“……”
谁懂，老板可能比僵尸还吓人。
齐团团最后也没为难褚墨，决定给对方弄个面具，扮演个巫师什么的。
——
万圣节这天，齐团团在家里换上衣服，顶着一张嫩脸，呲着牙自以为凶狠的吓褚墨，殊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爱。
褚墨硬生生忍着才没笑出声。
齐团团见没吓到他，还有点郁闷，说好的僵尸很吓人呢？怎么褚墨一点都没被吓到？这不科学！
褚墨安慰他：“因为还没化妆，僵尸的脸都是青白的，比较吓人，你不化妆长的太好看了。”
跟齐团团在一起久了，褚墨也学会了对方的夸人方法。
齐团团闻言果然美滋滋起来，不过他又发愁的皱了皱脸：“怎么化妆啊，我不会，你会吗？”
褚墨当然不会，不过他做事向来周全，早就联系好了万圣节的化妆师过来。
齐团团一听，立刻不遗余力的夸他，对着褚墨竖大拇指：“你好厉害哦，幸好有你，不然我都想不到呢。”
褚墨伸手捏捏齐团团软乎乎的脸。
齐团团立刻捂住脸，不太放心道：“你现在捏我就不说什么了，一会儿我化好妆你可不许捏，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褚墨笑着点头，伸手又捏了一下，在齐团团的目光中说：“嗯，趁着没化妆，多捏两下。”
齐团团：“……”你当我是面团吗？
不过刚刚是他说的不生气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搓搓的瞪了褚墨一下。
化妆师很快过来了，齐团团立刻端正坐姿，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画来画去。
僵尸妆没什么难度，把脸涂白一点，最后画上两个圆圆的红脸蛋，按理说这样就算不可怕，也会有点滑稽，可是，齐团团画上之后，不但不滑稽，还有点可爱。
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僵尸，配上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甚至想让人上手揉一揉才好。
偏偏化好妆的齐团团自信满满，他戴上翘着辫子的帽子，凶巴巴的朝着褚墨龇牙咧嘴，然后发现褚墨没什么反应。
他失望的皱眉：“还不可怕吗？”
褚墨看着萌化了的小僵尸，面不改色道：“很可怕。”
齐团团很怀疑：“真的假的？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褚墨：“因为我爱面子，装的。”
齐团团恍然大悟，嗯，这很符合他对褚墨的刻板印象，上次褚墨恐高的时候，不也是没什么表情吗？
想到这里，齐团团成功被说服了，他伸手拍拍褚墨，安慰对方：“你不要害怕哦，我不吓你的。”
褚墨绷着一张脸，任由齐团团安慰自己，心里却在想，齐团团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爱。
齐团团当然不知道，他迫不及待的跟褚墨一起出门。
褚墨只需要换上巫师的衣服，戴个面具就行了，不需要化妆。
两人，坐上电梯下楼，一路上不少人看过来，有一个小孩，拉着自己妈妈，目光“惊恐”的指着齐团团：“妈妈，僵尸！”
其实小孩根本一点都不害怕，惊恐什么的完全是齐团团脑补出来的。
齐团团连忙拉着褚墨走快一点。
褚墨问他怎么了。
齐团团一脸愁绪：“哎。我们走快一点吧，别吓到那个小孩了。”
褚墨扭头去看身后的小孩，那小孩哪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还拉着妈妈的手想要过来追呢。
倒是看到褚墨扭过头后，目光落在对方人狰狞的面具上，吓得赶紧跑了，也不敢追了。
褚墨面无表情的转头，说道：“你说的对。”
两人很快坐上车，隔绝了路人的视线，向目的地出发。
齐团团路上对着镜子拼命呲牙，练习凶巴巴的表情，力图一进去就震慑住全场。
褚墨余光一直看着他，第一次发现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僵尸。
可惜僵尸本尸并不觉得自己可爱。
车子在街道口停下，两人一起进入街道，可能是为了符合恐怖的氛围，路上的灯光都暗了很多，气氛是有点阴森。
齐团团默默抓紧褚墨的手，咽了咽口水，安稳对方：“没事的，你别害怕哈。”
褚墨垂眸看他：“嗯。”
好在往前一点，气氛一下热闹了很多，到处都是奇装异服的人，齐团团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公司的人，反正大家群魔乱舞，谁也分不清楚谁。
齐团团一路走过去，发现不少人都在看他，他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嘿嘿，这些人肯定吓到了！
他美滋滋的想着，没想到很巧碰上了自己部门的人。
一个臭臭的美人鱼，一个举着马路牙子的板子，脸融入其中，还有另外齐团团认不出是谁。
几人正对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方启指指点点：“这可是万圣节，你穿的这么正常。”
方启有自己的说法：“我在s一个拼命加班，结果猝死的打工人，猝死之后只能重复死前的工作，不恐怖吗？”
其他人：“……”沃日，比不过比不过。
正说着，他们看到了齐团团，齐团团连忙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已经做好了这些人被吓到的准备。
然而，事情并没想按照他想象的发生，几个人，尤其是臭臭的美人鱼捧着脸大声尖叫：“啊啊啊！团团你好可爱！”
齐团团脸上凶巴巴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的重复：“可爱？”
几人七嘴八舌：“对啊，太可爱了，呜呜呜僵尸要是这样我就不害怕了。”“可以合照吗可以合照吗？”
齐团团默默扭头看向戴面具的褚墨：“……”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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