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千古一帝01
韩周正对上主系统的目光。
只一瞬间，便下意识地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可对上那样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韩周正就总觉得自己似乎理亏一般。
“你不用紧张，”凤眼青年拍了拍韩周正的肩膀，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对他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都发生了什么，你照实说就行，没有追究你过错的意思。”
韩周正讪讪应道：“是、是……”
说来也奇怪，这位主系统虽然容色逼人，光看脸也算得上是冷若冰霜，可他自己似乎也知情，因此在与人沟通时，能看出在尽可能地勾出眉眼的弧度，让人看上去，没有那么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即使对方这么努力，韩周正却还是觉得，这人比起当初总是冲他恶声恶气的温霁雪，更令韩周正感到难以接近。
而就在两人还没说两句话的这一点工夫，主系统办公室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一个男人不请自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主系统！”
直到门被推开，人都已经走了进来，男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声招呼都没说，于是亡羊补牢道：“……大人。”
而被他招呼的主系统，闻言也直起了腰。
远离韩周正后，站着对男人说：“有事？”
语气同刚刚对韩周正的和风细雨截然不同。
但男人似乎还挺习惯主系统的语气，闻言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然后看向韩周正。
韩周正接收到信号，当即主动站了起来，试探着说：“那我先走？”
主系统没有阻止他，似乎是默认了。
于是韩周正贴墙劈腿，避开另外两人无声的对峙，忙不叠地从主系统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记得帮二人把门带上了。
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有眼力见过。
办公室内被剩下的二人，延续着无声的对峙。
良久后，还是男人先扛不住。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眉间的皱纹却没能随之舒展开来，而是越皱越紧道：“你……”
男人咽了口唾沫，放下手说：“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说什么？”主系统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工位。
他没有看男人，低垂的眼帘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男人：“……”
面对主系统的明知故问，男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他闯进来的那一刻起，男人就知道很多事情他就瞒不住了。
但从主系统现在的反应来看，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能瞒过这个人。
“你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既然如此，男人也就没了继续遮遮掩掩的理由。倒不如直接把话挑明，问个清楚明白。
“那你觉得我会对他们做什么？”主系统看向男人，凤眼中的情绪无波无澜，“一个是跨组别的偷渡者，一个是早就该被销毁的存在，我还能对他们做什么？”
“偷渡的事情是我做的，和顾凡无关。”男人捏着自己的眉心，说，“而温霁雪的情况也因此已经见好，既然如此，关于他被销毁的决定……”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结果好，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主系统打断男人的辩解。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没有这么想……关于偷渡任务者的事情，我会负责。”
“负责？你当然要负责，”主系统语气冷冷道，“但这不意味，他们就不必为此付出代价了。”
“代价？”男人眉头皱的死紧，“他们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然而偏偏主系统不再继续，而是说：“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了。”
但男人却不想放过他，说道：“最开始我们投放温霁雪的灵魂碎片，不就是为了借他的力量稳定小世界吗？现在小世界已经已经步入正轨，温霁雪的灵魂也得到的温养，只等他的灵魂碎片寿终正寝后合而为一，不就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了吗？他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男人不明白。
但主系统一点都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甚至阖上了眼帘，一副不想再与男人沟通的模样。
“我知道，偷渡任务者是我不对，”男人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平静说，“但从结果看，顾凡的引渡稳定了温霁雪的灵魂，小世界也因此不再动荡，这不就可以了吗？如果现在还要硬生生拔除温霁雪命运之子的身份，导致小世界降级甚至再次不稳，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所以因为这样，你就要让我无视他曾经犯下的罪过吗？！”
主系统说着骤然睁眼，双目中盛满了凌厉之色。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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