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即使有情人，在看到柳月这副略带着狼狈的模样后，两人心中都很是不忍。
或许在上个纪元中，他们曾经是某个最强悍的存在，如今却是造化弄人，历经几十万年才归来的一缕神魂，被人谋算成这副样子……
枢策心软了，他默默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
战天衍是真的很懂他，即使才一眼，他已经明白了人儿的心思，所以手中出现一个玉葫芦，随后，一抹熟悉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好，原来的一袭衣裳已经全换成了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他不笑时，真的是一个威仪十方的帝王！
可却在看到对面略带狼狈的女子后，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瞬间坠入了凡尘，两步上前，一把将狼狈的人儿揽入怀中。
“月儿～”
没有浓情蜜语，只有这一声低喃，以及一个久久也松不开的拥抱……
其实，一直把人放在玉葫芦中，是因为在玉葫芦里是魂髓炼制的，有助人修复神魂之功效。
但对于像柳月和牡晖这样强大的神魂来说，想要修复还是很困难的，但是长久的呆在髓玉葫芦中，也是对神魂很有裨益。
当然，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个人忙忘了，咳咳咳——
这个自然是不能说。
“我这髓玉葫芦乃是魂髓随所炼制而成，对于灵魂很有裨益，以前你常见到他一身黑，是因为他神魂受损，身上又背负……”
说到这里，战天衍的话停住了。
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他们适合知道的，知道太多，只会给他们带去更大的危险，所以还是借能说的说了罢。
“他在我这玉葫芦中也有好一段时日，所以神魂勉强能恢复三百年前的模样。”
等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后，战天衍在这一边开口解释，这话一出，连身边的人也看向了他。
枢策一直都以为是这人故意不将牡晖，的神魂放出去的，一是怕那幕后之人再有另外图谋，还有一个就是怕这二人泄露太多。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修复神魂！
枢策赞赏的小眼睛忍不住的抛了出去。
战天衍有几分开心，有几分心虚。
但一边的两个人却是回过神来，柳月对着战天衍盈盈一拜，如今的牡晖是个帝王，只是对人举手行礼。
如果还是原来的模样，他不介意给人行个磕头的大礼，因为他也曾经一度以为这个人是囚禁自己的！
直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发生变化，背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所谓的罪孽变得轻盈，开始恢复昔日的模样时，他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也或许是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正如他当初对月儿所说的那样，他们的确是在帮自己，但又怕月儿忧心，所以才没让自己出去。
不管如何，身为一个人族帝王，即使对于天族，他也可以不行跪拜之礼，这是人族帝王的威仪！
战天衍也知道其中缘由，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两人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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