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看着任由这些人使尽手段也触碰不了自己的身，他擡头看了看天，又看着围着自己站了满满一群的神仙。
他依旧猖獗地笑着！
“你似乎很猖狂。”
突然的，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明明很浅，明明很温和，却让不断在笑的啊林感觉到了一股来自于本能的危机。
他停下了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所有人也跟着啊林同一个举措，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战天衍看着从怀里清醒过来的人，自己手仍然还扣在他的腰上，他也浑然不在意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他没有看他，只是静静的看向啊林。
战天衍有所思，松开了在人腰间的手，这个时候枢策才回过头来对他浅浅一笑。
能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当年受过苏策救命之恩的人，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一个个都自动让出了位置，一条通向阿林的路就这么被让了出来。
“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便是因为你一念之差，使得九天破碎，十地崩裂的吧。诸神皆因你而陨落，你还有何颜面存留至今？”
“你被天道不喜，因为天道为诸神之念所化，不为世间所存，无人能够看得到你，你孤寂的游荡了这般久，想来那些种种，便是你所为的吧。”
简单单的话语，除了战天衍，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啊林的脸色却剧烈的难看了起来！
他略带疯魔的叫喊着，“他们凭什么要怨我恨我，我只是想活下来罢了，我为何这九天十地去死，我为何要为了这九天十地去死！
那时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凭什么要我去，凭什么是我？”
那这样疯魔的样子，正如当年那个懦弱而踏出阵点，在发现后的无措及嘶喊的模样。
可是周围的人全都沉默地看着他，枢策嘴角讽刺一笑，“当年大神从未强迫过任何人，是你自愿踏入阵点，却偏偏在那时候退出。但凡你早一分，这九天十地便不会破碎！
更何况，大神只是借诸神之力，并非让诸神陨落，倒是你害的这九天十地破碎不堪，亦是你害的诸神陨落，让大道不得以再存！是你，是你生生毁了上古！”
枢策在完整的说出这些话后，埋藏在心底那个久久不能散去的恨意、痛意，全部都涌上心头！
什么毁了上古不上古，上古于他而言重要的不过是大神与师姐，这一片天地是大神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所以他才守着。
一个个上古存留下来的生灵，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全部都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道虚影。
啊林知道什么时候原本稳固的身形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他的轮廓依然在那里，只是身上的色彩已经逐渐消失。
当然了，震惊归震惊，对于上古存留下来的生灵，大多都已经泯灭于烟尘之中，他们这些，在当时还不过是刚刚开了灵智，有些许模糊的存在罢了。
一个个来到这里，是因为感受到了大道，他们生于大道，大道便是他们的根，如今得知大道被毁，却因这人的一朝软懦，一个个中都逐渐有了情绪。
大道与天道最大的不同，便是大道之下，只要你修为无止境，那你便可与世永存，真正的能够做到与世长存！
然而天道并非如此，天道比之大道要弱上了许多，天道之下的生灵寿数都是有限的，寿数到了要归于天地，反哺这一方世界。
即便是魔王妖皇，也要犹如天上的神仙那般陨落，不，神仙是有优待的，他们叫下凡渡劫。
如果能够安全的度过劫难，便可以修为精进，还能保得真身存在，妖魔二族就不同了，他们的消亡大多都是真正的消亡。
能窥觑到天道的魔王，会在死之前把自己的魂魄取出一缕投入魔界，免得真正消失于天地，这还得加上他们的特殊修炼功法才能做到数千数万年的魔王归来。
要死多少妖族魔族，才能有一个神仙真正的完成渡劫？
小神仙渡劫平凡，对应不过是小妖小魔的消亡，那些上古存留下来的生灵，目前就没有哪一个是真正的渡劫成功过。
到了一定的境界，他们也自然知道前因后果，所以他们更憎恨的是让大道消失的这个罪魁祸首！
“既然你便是毁了上古的恶人，那便与我们也是有因果的，想来我等联手诛你，才真正的算是了却这一桩因果……”
说完，所有人都齐齐出手，而且他们也真的，碰到了他！
战天衍碰不到，因为他早已不属于上古之人，与那些自大道存留下来的生灵自然是不同的。
所以，他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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