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宴过后,两人跟着仆人去费加尔公爵安排的房间休息。
路上经过一道空旷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挂着油画,无一例外画上都是同一人。
询问过仆人才知道画上的就是公爵夫人。
那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女士,完全看不出曾经是平民的样子,画上的她穿着华丽的雾霭蓝的蓬蓬裙坐在窗边,看向窗外远处的玫瑰花园,发丝疏得整齐妥帖,只从耳边各垂下一缕漂亮的卷发。
齐瑜一边走一边看,渐渐发现这应该是按照时间顺序画的,人物画的惟妙惟肖,没有错过任何一丝细节,齐瑜不由感叹,“费加尔公爵真的很爱他的夫人。”
从走廊开头的画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画,每幅画上的公爵夫人都是微笑着得。
直到最后一副画……
画的不是公爵夫人,而是一副什么都看不出的抽象画。
一整片的红,红的粘稠,压抑,还透着刺骨的寒意。
齐瑜不禁打了个冷颤,往塞维尔怀里靠了靠。
“这幅画感觉有些可怕。”齐瑜轻声说道。
塞维尔也打量着这幅画,甚至还凑近了几分,颜料的味道传出,夹杂着玫瑰花的香味,可是细闻又觉得还有些什么东西。
此时塞维尔回头,从最后一幅画往前望去,眉毛不由得拧紧。
齐瑜见他回头看去,也跟着往回望,下一秒就被塞维尔用手挡住,“走了,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好吧。”齐瑜临走前又看了眼最后那副抽象画,整个人又一个哆嗦的环住了双臂。
穿过走廊后就进入了另外一座华丽的偏殿,走上二楼终于到了他们住的房间。
仆人恭敬的将门打开,“殿下,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
“你们公爵夫人得的什么病去世的?”塞维尔突然问道。
仆人愣了一秒,茫然的摇头,“殿下,我才来这里不久并不清楚。”
塞维尔看她不像在说假话,挥挥手道,“下去吧。”
等仆人离开后,齐瑜才问道,“怎么了?公爵夫人的病有什么问题吗?”
塞维尔看着他求知欲旺盛的眼睛,揉了揉他的脸,“就随便问问,快去沐浴吧,顺便试试还能不能变出鱼尾巴。”
在船上时塞维尔也问过,可齐瑜都是沉默以对。
这次齐瑜开口了,话语中带着犹豫,“要是变成鱼尾巴之后变不会来了怎么办?”
“大不了我再给你的鱼尾巴浇一次血。”塞维尔脱下外套,云淡风轻的回答着,好像这并不是要紧的事。
哪知齐瑜瞬间便哭了,看着他一边掉珍珠一边生气骂他,“你太讨厌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生命这么随意!”
匕首捅进塞维尔心脏的画面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回想的,他差点儿就失去了他……
塞维尔心脏一窒,他最怕齐瑜哭了。立马将人抱坐在怀里,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小鱼,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齐瑜气的心脏闷闷的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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