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眼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愈来愈清晰,唇角泛起一丝几不可闻的冷笑,他知道慕容楚绣此刻就躲在附近,也许在人群中,也许在台下……总之,她一定会出来把温凝香救走。
到时候,就把她们两人一同送入紫铜巨炉里,让她们作一对炼狱鸳鸯!
果然,人群中突然大乱,一个白衣少女越众而出,手执长剑,另一手随手弹出剑气,她附近的魔兵随即倒地,另一些魔兵却也马上扑上来,这次他们倒是聪明,没有使用长剑而改用长枪
,免得重蹈覆辙。
却见白衣少女挥动手中长剑,唰唰几剑已经杀得前方魔兵连连后退,一个倾身便把一人的头颅削下来,扬起纤足往旁边一踢便把左边的魔欲踢得四丈远,再一个轻巧拧身避过后面的魔兵
,她趁空一个拍掌,无数柄银剑已经在她的四周出现,全都是剑尖往下,围着她成了一个圆形,她娇斥一声「去」,那些银剑已经扬起来向魔兵飞去,人民纷纷走避,酿成人踩人的悲剧,那
些魔兵被人潮推涌着,有些竟是躲不过银剑的飞速,立毙于剑下,有些挥枪想要挡开银剑,那银剑却像是认准了他们似一直缠绕不休,一个不慎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另一边的魔兵也在顺势扑来,白衣少女淡淡一笑,伸出一手,只见手上已有蓝色光球流转着,她抛出蓝色光球,那光球已在空中碎裂爆开,每块碎片都化成一柄锐利蓝剑向魔兵袭去,她
趁后面的魔兵还在赶来,便突然御剑飞起来,只见她俏然立在半空之中,伸出玉臂,掌心往下,不知何时一阵金光已在她手中凝结发亮,渐渐变得无比刺眼,那些想要飞上来袭击她的魔兵一
时之间也是看不出她的身形,只看见入目尽是金灿灿的亮光,几乎睁不开眼睛。
白衣少女唇角一勾,猛地张开五指,那团金光渐渐化成巨形长剑状,剑尖朝下,金剑约有半丈之长,她一声娇喝,那柄金剑便脱手飞快插进大街上,金剑甫一插进地面里便是一声轰天巨
响,坚硬的地面在这金剑面前竟是如豆腐般易碎,魔界顿时天摇地动,如同潜藏在魔界地下的猛兽正在咆哮着要冲出来,只见街道上碎石纷飞,烟尘乱舞,好端端的青石板大道竟被她硬生生
地插出一道巨形缝隙,把魔都劈成两半,沿着官道处裂缝瞬间扩大,到了最后竟是天摇地动,无数房屋因而塌下来,压死无数魔兵,由于烟尘未褪,大家都看不清前路,只听见裂缝裂时「格
格」的声音,如同一个破烂的布袋在迅速爆开,大家愈发愈惊恐,人群中你推我撞,竟是活生生地踩死了不少人。
干净整齐的魔都,在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
白衣少女的眼里依然是淡淡的,幸存的魔兵看见她便是心中暴怒,哪里管得上她就是多日以来月下吹笛的美人,一个个飘上来竟是像一头头猛虎要把白衣少女撕碎!
她身形娇弱,纤腰盈盈一握,被这群凶神恶煞的魔兵虎视眈眈地围着,更是如同孤立无助。
却见白衣少女默念一句法咒,她手中佩剑的剑身突然泛起青蓝色的火焰,发出阵阵热浪,就算魔兵站在不远处彷佛也感到这阵热气迎面扑来,如同在烈火中被烤炙着,他们心中又惊又疑
,不知道这白衣少女到底有何门道,只见她双手举起长剑,遥遥指向天空,再念一句法咒,天上顿时风云变色,隐隐含有雷霆之声。
轰隆轰隆!
惊雷的嘶吼彷佛要刺破耳膜,有几个修为较弱的魔兵已是被轰得双耳出血,直直地往下掉去。
围着白衣少女的数百个魔兵见情况不少,连忙扑上前想要把她先毙于枪下,却听见她娇喝一声,数十道闪电同时从空中劈下来,电光炫目,一时之间魔都全部人都是眼前一白,看不清任
何事物,只听见雷声中夹杂着魔兵的惨叫,待电光暂歇,就看见数十个魔兵已被那快狠准的闪电击成焦黑的尸身,一具具落在地上,有些更落入裂缝造成的深渊之中。
其他魔兵皆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白衣少女的手段狠毒至此,竟是不敢轻举妄动。
白衣少女手中之剑犹自泛着火焰,终于立在白衣少女前方的魔兵想起刚才惨死的同伴,目眦尽裂,大吼一声便要扑上来攻其不备,她秀眉一挑,挥剑便是迎敌,只见她脚踏七星步,姿势
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一个个魔兵却被她杀得片甲不留,剑上的火焰一旦触及兵器,便透过兵器散出魔气烫伤魔兵的手,白衣少女趁魔兵忙于松手之际一剑穿胸,或是斜斜削在他们的肩上,
由于火焰是腐蚀性的,一旦触及皮肉便会迸出伤口,然后伤口便会不断扩大至皮肉腐烂,只见被长剑稍稍碰中手臂的魔兵,转眼之间那手臂已是被腐蚀成一具白骨。
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那数百个魔兵已经被白衣少女那柄火剑杀得清光。
那囚车早已停下来,此时它停在大道一侧,裂缝一开,囚车便不断往裂缝的方向滚动着,此时地震稍歇,囚车立在裂缝前左右摇摆,彷佛快将掉下去。
裂缝还在不断变大,终于,囚车直直地从巨缝形成的悬崖掉落,白衣少女一个飞身便上前捞起囚车,剑光闪过便在空中把这囚车砍成几块,然后把里面污衣女子拉出来揽入怀中,只见污
衣女子手中犹有一道铁铐,白衣少女秀眉一蹙,不自觉望向高台上的魔尊,刚好他都在看自己,只见他缓缓地飞上来,虚站在半空中,微笑道:「慕容姑娘,好久不见。」
白衣少女慕容楚绣不解,为何魔尊偏要选在这时间引自己来呢?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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