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水转身看他,拍了拍他的手,“乖,我不走,我给你拿毛巾。”
说着,水声渐起,林渡水也踏入浴桶中,一只手覆盖在乔谨肚子上方,“难受吗?”
乔谨点了点头,身体深处的某个地方酸软的感觉尤为明显。
完全标记需要进入孕腔,林渡水方才失态,宛如在战场上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大杀四方,毫不留情。
该是疼了。
林渡水想道,放轻了力道帮忙按揉,温水不断浇灌在身上,洗去一身粘腻。
等起身时,乔谨已然昏昏欲睡,直到一枚药丹塞进他口中,蹙眉下意识用舌头抵住,抗拒地不想咽下。
林渡水封住他的双唇,喂了水进去,说道:“乖,将避孕丹吃下。”
乔谨迷迷糊糊吃了。
大年初二,亲朋好友开始走动,前来林府拜访的人比前年少了些许,一是林笃泉被撤了职,二是林三小姐今日不见客。
彻底不见客是不可能的,林家旁系常有走动,尤其是长辈,今儿林家姑母前来拜访,就在林老太院子里。
这位姑母与林盛弦非亲生姐弟,中间占着一个表字,年轻时候喜欢上秀才,因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于是跟着私奔,没过两年,带了一女儿归家,由父母操办,重新嫁给了当地一名官员。
林渡水年少时曾见过几面这位表姑母,但并不太熟悉,两家仅限于节日过年走动,平常并不往来。
如今携了重礼上门拜年,林氏特意托人到院子来叫林渡水出去见客。
乔谨还未醒,在床上睡得沉,眼角泛着一抹红,脖子上咬痕明显,林渡水有意让他多睡会儿,并未叫醒他。
林渡水知道初次完成标记的坤泽,对乾元的依赖程度比以往更加深刻,并且在这几天里坤泽会不停需要乾元的信香来抚慰浮躁。
林渡水想今日一天都陪他,可林氏前来三催四请,她无法拒绝。
“夫人说了,只需要去敬一杯茶便可,不需要太多时间。”前来催促的丫鬟说道。
“好。”林渡水点头,吩咐旁人照顾好乔谨,待他醒来务必告诉她。
交代好后,林渡水换了身衣服,打理好后便随林氏贴身丫鬟一同去了祖母的雅居阁。
……
“祖母,娘亲。”
到了雅居阁,林渡水恭敬喊道,见其大哥与嫂子早早坐好,又打了声招呼。
“渡水,这位是你表姑母,她身边这位是你表妹潘云。”林氏言笑晏晏为其介绍。
林渡水看了眼她们,仍恭敬喊了声,“表姑母,表妹。”
表姑母坐在林老太身侧,细细打量了林渡水,笑道:“渡水几年未见,长得愈发好看了,我听闻你受皇上看重,可是真的?”
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林渡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道:“我只是尽了本分内的事。”
表姑母将潘云推了出去,轻斥道:“潘云,你别傻愣着,和你表姐打招呼。”
潘云柔弱行了一礼,目光也在林渡水身上转着,嘴角擒笑,“表姐。”
随后林氏让林渡水给外来客斟茶,以体现对客人的重视,可这位表姑母坐于榻上,心安理得地受着,仿佛林渡水斟茶是应该的。
林渡水坐了一阵,便想着要回去了,表姑母左右环顾,问道:“听闻你娶了坤泽,为何我没见到他?”
林渡水总不能将他们昨夜完全标记一事说出,便道:“他今日身体不适,我让他多休息休息。”
林氏听闻,神色担忧,问:“小谨是不是受凉了?”
林渡水摇头,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这位表姑母先发了话,不满道:“家中来了重要的客人,新来的坤泽怎的这般不懂事,竟也不出来见客。”
转头又对林渡水说教:“你身为乾元,该好好管管他,莫要让他恃娇而宠,有朝一日骑你头上指手画脚。”
林渡水眉头越蹙越深,面色发冷,紧抿住唇,道:“他如何,轮不到你来质评。”
表姑母脸色一下涨红了起来,拉着林老太不住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作为姑母,还不能说上两句了?”
林氏听她这话也不太舒服,但总归是客人,不好撕破脸皮,于是扭头对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端了点心上去。
“来来来,吃些点心,这可是特意请来的江南厨子做的。”林氏打圆场,表姑母顺台阶下,实际上她见到林渡水那冷冽视线,心里也打鼓。
林渡水正想要走,表姑母尝了口点心,说道:“这次来,我有事相求,我听闻渡水与笃泉在朝中深得人心,又认识许多官员,这几年潘云也到了适嫁年龄,便想着你们能不能帮我拉拉关系,为你表妹谋一位意中人。”
话题落在了潘云身上,大家视线纷纷集中在她那儿,潘云两颊红云,微微低下头。
还是林笃泉先开了口,问道:“不知表姑母有何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表姑母闻言,心道还是林笃泉上道,于是说了几点要求,无非是男方出自高官厚禄之家,外貌俊朗,有权有势,还得合潘云心意。
正听着,院里来了人,告诉林渡水乔谨醒来了,正在闹着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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