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初只有女主一位女子在场,他们自然不会搞错。如今加了她一人……可认错也很奇怪好吗!
这寻人画像果然很坑,她无语问苍天:“就说这些画像根本看不出来是谁,你们还总是拿着画像找人……”
“莫听这云姑娘多言,快给小爷我带走!”
这一语才刚落下,她便感到颈肩处受了重重一击,之后就没了意识。
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只笼中雀,被困于一方妄想里,妄想着有朝一日能飞出囚笼,可真正望到一些希冀时,期望又被彻底浇灭。
梦不长,却一直循环往复。
直到昏沉地醒了来,她发觉自己正处于一间木屋内,双手被麻绳绑于身后,面前坐着一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额上留着几道疤痕。
周围之人皆立于原地听他吩咐,此人应是所谓的寨主无疑。
见她睁了眼,那壮汉阴险而笑:“云姑娘总算是醒了。”
“我不是云姑娘,”陆宛衣无奈再道,用力挣脱了几下未果,朝壮汉幽幽地抱怨着,“我都跟他们说抓错人了,他们非不听,还非要把我抓来!”
壮汉蹙眉将女子端量,正色庄容般言道:“本寨主认得,你便是本寨主要寻找的姑娘!”
她欲继续埋怨,话语却如鲠在喉似的直直地噎了住,心觉这整个寨的人,可能都是眼盲……
如今他们抓错了人,麻烦可就大了!她此刻并不在乎男女主的感情线如何发展,只在乎自己的死活……
窗外百树凋零,群山萧索,木叶下萧瑟一片。既然是山寨,应是在无人知晓的山林深处……她身处囹圄,却好像根本想不到,有谁能来将她解救……
反派回宫去搞着事业,男女主沉浸在甜蜜的感情线里,就她一个孤家寡人在这山林里,很危险的好不好!
不过无所谓,像这种能抓错人的山匪,智商应该不太高,她靠自己就能逃脱,陆宛衣眸光流转,唇角不禁扬起,终于可以体验一下大女主的戏份了……
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寨主大人倒说一说,寻本姑娘究竟所为何事?”
“他们不都与你说了吗,”壮汉奸笑一声,面上露出一丝猥琐之色,“自然是绑回姑娘当压寨夫人。”
仍旧十分淡定,她故作反客为主,连声质问:“为何独独看上本姑娘?”
哪知壮汉似回忆起了相遇之景,回味无穷般缓缓而道:“昨夜,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姑娘独自一人走在街陌上,本寨主本想着上前打劫,捞上一笔钱财……可我还未开口,姑娘就将仅有的几枚铜板递了出。”
“还告知我一条发家致富之路……”双眼闪着微光,他又柔声言语着,“我深受感动,决意将姑娘好生招待,让姑娘成为我赵采花未来的夫人。”
欲启唇半晌,却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种炮灰在文中根本连名字都不配有,她根本就不知这种角色姓甚名谁。
陆宛衣学着其不羁的语气,直爽问道:“你叫什么?”
“赵采花,”壮汉豪气而答,望着眼前女子吃惊了一霎,他忙瞪起眼来,“莫非你觉得本寨主名姓不妥?”
若不是双手被绑,她铁定郑重抱拳,向那取名之人致敬:“妥,妥得不得了。”
想着此人方才所道之语,她百思不解,好奇云暮摇是如何言说的:“我有些忘了,发家致富之路是指?”
“姑娘不是说……京城有一燕京银行,”这名唤赵采花的寨主侃侃而谈,像是极尽全力复述着,“我若是将银两都存入,几年过后,就能生出更多的银子来。”
“这倒是真的……”她笑靥如花,想不到这女主平日里还会帮忙宣传银行,当真是支持她的事业。
就冲这一点,她势必要让女主幸福美满。
擡了擡身后被捆绑的手,她愤懑般回瞪着:“可是你说的好生招待,就是这么招待的吗?”
“还不是怕本寨主的压寨夫人跑了,”赵采花奸诈地勾起嘴角,显露一脸好色之相,“云姑娘,这几日便要委屈你了……”
作势一想,他悠然告知着:“我已找了道士算了一卦,三日后正是大吉之日,到那一刻,我们便成婚。”
任人宰割之感令她很是不快,陆宛衣喜眉笑眼,佯装娇声道:“采花哥哥,有话好好说呀,能不能给我先松绑?”
“那可不成,松绑后姑娘撒腿就跑了,”这寨主竟是不吃这一套,见惯了大风大浪般,对她尤为不信,“前几个姑娘都是这么跑的,我可不上当。”
又似忆起了何事,赵采花刁滑一笑:“云姑娘放心,你的那两位友人,我已派人用书信告知,你已出了丰陵城,去往别处游玩几日,让他们不必挂念。”
“他们应是不会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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