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谢悠不但不同情她,甚至还向她做起了鬼脸:“谁让娘亲先打的爹爹,娘亲这叫自讨苦吃。”
几分阴森涌上明眸,她狡黠一笑,随即瞄准了这娇小身姿便是一砸:“好啊,你这个只偏袒爹爹的小崽子,看我不教训你!”
“爹爹救命!”谢悠急忙躲过这一波攻势,跑至爹爹身后,将其当作了挡箭牌,“这个妖怪实在太强大,悠儿打不过。”
这小祖宗竟然还说她是妖怪,她当然气不过,忙摆出一贯的笑脸,为自己正名道:“你才是妖怪呢!我分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仙女!”
谢悠见了此景,又将爹爹的衣袖扯紧了些:“这妖怪既然还没有自知之明,悠儿害怕……”
陆宛衣:???
在几步之远处观望着二人闹腾的明月素影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心觉失了仪态,不紧不慢般敛回了笑意。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女儿和她作对不说,夫君还在旁边嘲笑……只觉如此屈辱不能忍,陆宛衣燃起斗志的火焰,反手就欲反攻。
“你还笑?”她眯眼阴险地打量,与之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我让你笑,让你笑……”
可他的身手太过灵活,除了头一次趁其不备砸到了他,此后皆是被他一一躲过,她便有所不同,无论如何躲避都能被砸中……
几番追逐下来,他仍是如同清风霁月般素雅,而她却满身雪痕。
谢悠在旁侧瞧得不亦乐乎,有着一份看戏不嫌事大的心,想看爹娘如何分出个胜负。
“夫人,悠儿好歇息了。”不愿打搅庭院中的这一场喧闹,奶娘犹豫了许久,悄声提醒道。
被这声提点止住了步子,陆宛衣轻喘着气,让小心点跟着奶娘前去就寝:“快去睡觉,明天雪应该还不会化,娘亲再陪你玩!”
听闻明日还可接着玩耍,谢悠满怀喜悦地拍了拍手,屁颠屁颠地随着奶娘而去。
“太好了,明日悠儿再来打妖怪。”
夜色不知何时已深,夜空又下起了点点雪絮,凛风呼啸般袭来,冻得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玩闹过后尤感清寂,她静下心来平复了心境,擡手接起了飘落下的清雪。
“雪地里待久了还真是有点冷。”陆宛衣有意无意地浅说着,将话外之意抛给了雪地中的这缕清色。
自是明白她所言何意,他浅笑着上前,将其轻盈一揽,便顺势揽入了怀里。
赞赏他还识趣,她缓缓点着头,将方才的敌对之况抛诸脑后:“嗯,这样暖和一点了。”
可他随之凑于她耳畔,低声一笑,意味不明地与之厮磨:“想不想再暖一些?”
“嗯?”
她忽地僵直了身,就觉这人每次靠近没安好心,她如果不懂这弦外之音,就白和他相处这么久了……
望着雪瓣洒落在这道清冷之上,就连发梢也被染上了皓白,她蓦然垂目,口中悠缓地憋出几字来:“好色之徒……”
身前清雅将她拥得更紧,却是十分正经地与她道:“冤枉啊夫人,我可一字未言。”
“是夫人自己想入非非了。”
此人看着清逸无瑕,实则内心黑成了一团,压根无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有她知道,此人简直变态得要命。
她轻咳一声,努力为自己辩驳:“还不是被你带的,我曾经可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在这天寒地冻中行事不知会不会冷着,而且在这院落之中也不知是否会被人瞧去,虽然他们此时身处之地有树干挡着……
正如是作想,她忽感肩处一凉,才觉肩头的轻裳已被扯落。
兴许是她方才愣神了太久,他似是没了耐心,倾身便将绵柔的细吻落于凝脂玉肌上。
不自觉地四下张望着,她轻埋下头,于唇边挤出些娇羞之语:“我……我还是有些羞涩。”
他低低一笑,知晓她所介意之处,轻声而回:“雪天太冷,都进屋了,无人会在意此处。”
他的嗓音极尽轻柔,清越入耳,唯她一人能听见这缠绵之音,声声落下,撩拨着她本就泛起涟漪的思绪。
而她此刻随意的目光流转,都带着无尽的娇媚与蛊惑,惹得他晏然自若的清潭漾起万层浅波。
“你如果想,就快些……”感受着碎吻轻缓游离,她咬了咬牙,艰难地缓声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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