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没有理由拒绝,除非能在子时前抢到一队手中两杆旗帜,否则二队一样败北。然有李叔在,二队不会选择趁火打劫,老张亦不是闷头走邪路子的人。
再下山时,林骁的身后多了装备精良的七十人,剩下二十人留守二队据点,包括三位持旗兵。
除此之外,他们特地带上了二队的金鼓,到时候一队会以牙还牙,让三队之盟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担惊受怕。
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寻找三队之盟的踪迹不算容易,若有舆图可以推测三队之盟会在哪处便于作战设伏之地,可惜他们没有舆图。
不过,对于多次在森林捉迷藏的一队奇兵而言,找人这种事就是家常便饭,他们尤其擅长看那些轻易抹不掉的痕迹,且晓得何处隐蔽,何处适合多人混战。
这片森林中有一个大坑,能盛下上千人,是河水干枯后留下的。据说武阳王上位时干阳曾迎来一年多的旱灾,那时附近城池的人缺水缺粮,有人发现这片森林中有一片河,于是就砍树砍出一条路,日日夜夜来取河水,甚至发生争抢,生生一年多把这河的水取干了。
后来这河水四周树木开始枯死,附近城池遭到战火或天灾侵袭,于是人们相信天罚一说,为了保命给森林栽植不少树,这河周围也植了树,附近城池的人在旱灾过去以后又派人送水入林,填不了河,只能全部回馈于树,总算是平息森林怒火。
这河坑周围的树不再枯死,人们却没填河坑,一是想引以为戒,二是希望有朝一日这河能重新出现。
林骁对这故事的真假不甚在乎,不过她对“草木有命”这一点是认同的,是以除非绝对必要,她不会不管不顾地伤害森林,尤其忌讳在森林用火攻。
自然当下情况无须担心火攻问题,毕竟森林中不论敌友皆是来日同袍,是自己人。
林骁沿路瞧见不少奇兵留下的特别记号,通过记号她明白奇兵正在找藏匿的他队持旗兵,接着上树眺望了解了河坑中的情况。
四营的三队之盟正在对付三营一队的敌人,他们的对手是三营二队外加一个五营的帮手。
在河坑这种凹地,如果没有支援,且被围困在中心,几乎可以断言必败无疑。
不幸的是,三营二队恰好正被困在河坑中间苦苦挣扎,若非人数有一百五十,加上成圆阵抵挡敌人攻势,以及没人会死的话,估计等不了林骁等人出手就已经败了。
更不幸的是,三营二队的盟友是一开始就被花六抢了旗帜的五营五队,而五营五队的一杆旗帜在三队之盟手中,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背叛盟友,并很干脆地落井下石。
眼瞅着三营二队的圆阵出了裂痕,阵中人脸色逐渐灰败,突然一阵激荡的鼓声扑面而来,让河坑战场短暂地陷入一瞬呆滞。
一瞬之后是铺天盖地的石子应和着那不绝于耳的鼓声。
河坑中乍起惊呼。
“咋回事,敌人援军吗?”
“不对,三营二队的人都呆了…他奶奶的,都是弓兵,疼死老子了!”
“队、队率,这…咱们往外冲吗?”
“废话!弟兄们,冲出去,冲啊——!”
未等支棱起来的三营二队变好阵,在河坑之上的无名援军竟放弃居高临下、漫天飞石的优势,转而长兵短兵挥舞,冲进了河坑?!
不管旁人如何惊诧,林骁带头冲进河坑后就逮着三队的人猛揍,她不伤他们骨头内脏,专是赤手空拳揍肉多的地方,又撅折一把又一把武器,以致于她四周一片吱哇乱叫。
孙二所带领的正军十人离她很近,帮她阻挡来自身后的攻击,没让林骁再像上午那样孤身奋战,并且对敌人下手颇重,只保证被打的人不会重伤,毕竟上午这群三队虫犬就是如此对待林骁的,要不是有西阿星给的伤药,林骁下午必将无法参战。
搅乱了三队阵型,林骁抽空看了二队那边一眼,见他们按照事先说好的削弱五队实力,她便雨露均沾,收回揍三队人的手,转而去收拾四队。
但看他们不是老就是少,林骁不好太不把对手当人,仅是破坏了他们手里的兵器,尤其是盾牌,一拳一个洞,让盾兵脸色发白,忙不叠把盾扔了,瑟瑟发抖。
林骁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吓人,见有个比她还瘦小的小童摔倒在地,皱了下眉,一手把他提了起来,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她轻松拿过小童手里的兵器,掰折,扔掉,接着转头就把一个想偷袭的大块头给撂地上,不自觉“啧”了一声,倒没什么特别意思,却让趴地上不敢起的大块头无能狂怒,双拳砰砰砸地。
直到林骁盯上下一个人,她背后才响起一声怒吼。
类似的怒吼此起彼伏,场面已是乱成一锅粥,林骁如鱼得水地穿梭其中,尤其是在三营二队加入混战之后。
不多时,她已靠近立于河坑壁边的四队持旗兵附近,此人手持三营一队旗帜,周围围了一圈盾兵。
正当林骁准备出手时,身侧猛然刮来一股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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