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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2 / 2)

思及此,魏卢父略有点迟疑,但在瞧见这位铁骑之后那带着眉勒的矮个子时,刚刚生出的怀疑顿时溃散了,干阳兵向来人高马大,这小个子又小又瘦,肯定不会是干阳兵,估摸着是踏云铁骑新收的骑兵吧,带来长见识的。

放下疑心,魏卢父劝道:“不碍事,都到了江上,敌人还能飞过来取本将军性命不成?再者,本将军的兵马也不是摆设。你看这四周的船拱卫着本将军,不管飞来什么都能为本将军挡住,再看水面那数根竹竿,其下之人都是本将军的亲兵,敌人想藏在水里偷袭是痴心妄想,以及岸边有本将军的千数兵马驻守,敌人想渡江是天方夜谭。如此,还有何可担忧?”

话说到这份上,踏云铁骑不能不给魏卢父面子,为首之人遂抱拳道:“谨遵将军之命,只是望将军理解,我等不可尽数陪将军共饮,还需留下几人守备才不算失职。”

“无不可。”魏卢父颔首。

少时,船中预备的酒被魏卢父的亲信拿上来,为首铁骑先行向魏卢父敬酒,魏卢父开怀大笑,与之畅饮闲谈,闲谈间尽是拉拢之词。

踏云铁骑忠于贾昂,岂会被轻易说动,故奉承几句后委婉谢绝。魏卢父最后一点防备心便随着踏云铁骑所展露的忠诚而消失无踪。

酒过三巡,船至江中,魏卢父喝红了脸,眼前人影晃荡,四周模糊不清,忽闻“咚咚”,不知是什么倒下了,似乎有人钓了鱼,怎么船舱里有点腥呢……腥?

魏卢父瞪大眼,背上寒毛直竖,吓得醒了酒,对上对面为首铁骑平静幽深的双目,他张开口,却是来不及喊出声,一道冷风便刮颈而过。

随之一声闷响,风吹灭了烛火,血花飞溅至酒盏。

为首铁骑端起酒盏,手一歪,酒水尽数倾洒至船板。

在魏卢父身后的矮个子铁骑收玄刀入鞘,取下眉勒收好,拿出一面具扣在脸上,溅于面的血珠下滑,垂落至面具,浸染狰狞虎牙。

面具的主人眼神幽暗,弯腰抓起滚落到脚边的头颅,与为首铁骑对视一眼,抓着头颅走出船舱。

血腥气扑面,船上,水里,对岸,无处不在。

与此同时,在《逐鹿史·丰州百将传》中有“鹏鸟展翅,未飞即坠”之讽誉的司徒鹏正急得满头大汗。

“快,拦住她,不能让她登坡!”他额上青筋绷起,吼得嗓子嘶哑,手下兵卒一阵纷乱,匆匆下坡抵挡来势汹汹的敌军。

在其身后的张治眉头紧皱,进言:“将军,不可再往下派兵,左右两路兵马将至,只要拢兵坚守,敌军必冲不破我军之阵,一次冲不破,再而衰,三而竭,我军能将敌军围剿覆灭。”

“闭嘴!本将军不用你来教!”司徒鹏目眦欲裂,眼里布满怒火与恐慌,他始终盯着坡下一黑点,丝毫不敢挪动目光,就怕看见那在空中摇晃的怪物——鲜血淋漓,没有四肢,竹竿从股间穿至头顶,杂草般的头发凌乱飘荡,五官扭曲痛苦至极,仿佛被饿鬼扯着头皮,拔着下颌骨,要把头颅撕裂,蚕食红白!看一眼是惊恐,看两眼是折磨,看第三眼怕是要陷入疯魔。敌军拿此作旗,随军而行,那些兵卒看了那旗不知多少眼,早就疯了,不畏疼不畏死,双目发红,状若疯癫,像是地底下钻出的饿鬼大军!

司徒鹏被吓破了胆,怎能忍受那群饿鬼靠近自己,又怎能忍受张治安排左右两军不够,还要越过他安排中军。

对,没错,他的安排无错,中军拖住敌军步伐,两军夹击,敌军上不了坡就占不了地利,纵是鬼神又如何,还不是要做他司徒鹏青云直上的垫脚石!

司徒鹏紧咬牙关,双拳捏得咯咯响,浑身颤抖不止,属实是色厉内荏。

这一切,张治尽收眼底,深知多劝无益,不如寄希望于曹三秋与宁涯,以及送去回谷的求援信,只要他们能把干阳女将军杀掉,亦或被调派到回谷的阎济一万亲兵来援,此战即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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