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八分之一换取一条促成混战之路怎么都不亏。
何况干阳兵力既然集中到一侧,游寨肯定也会往干阳兵力集中之处迁移防守,致使南北两侧部署兵力多寡相差悬殊,兵力少的一侧自是难保不会出现守备缺漏,百里氏族怎会放过插手布防的机会,必将派出兵马堵住这一缺口。等遭到软硬兼施之计迫害的兴兵忍无可忍悍然出战,他们不会去找硬茬——干阳守备森严的营盘,而是会去向毫无防备的百里氏族兵亮出屠刀,发泄愤恨。
到时再换上兴兵衣甲,于混战之中取曹呈的首级就不算难事。
林骁将谋划告知了右将军曹仑,曹仑于绢帛上将林骁之计写清,递交传信兵送去群寨外虎锋主阵,问询廖封是否依此计行事。
恰好廖封到虎翼军营盘寻赵谨,意图求一托底之策,此绢帛顺理成章落至赵谨之手。
赵谨看过后,见其上明明白白写着“计出林骁”,不由莞尔一笑,对廖封道:“何不依此‘舍’‘得’之计?”
数日后入夜。
于《兴史》留有不起眼一笔,称“济之徒,毙于虎将之手”的曹呈忽的自梦中惊醒。
非被梦魇侵扰,而是他右臂的断口在隐隐作痛,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促使曹呈唤来人,吩咐:“即刻……”
刚刚吐出两字,轰雷之声乍起。
“咚咚咚,咚咚……”
仿佛要把人心肝肺都敲出来的鼓声猝不及防闯入耳朵,曹呈脸色大变,忙说:“快去传令,禁止高呼,禁止出营帐!”
然而为时已晚,外面已经出现小规模的营啸,尤其是经过数日鏖战,时刻处于紧绷之态,疲惫难安之兵休憩之地,于战鼓奏响的那一刻惊叫叠起,无不在喊“敌袭”二字,紧随而来的是慌乱与杀戮。
惊醒的兴兵分不清一片漆黑之中旁边的是同袍,还是突入营帐的敌人,为了自保,俱是拔出枕边刀兵,捅向人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刺目的鲜红更是让人癫狂不已,但因彼此都握着红刀子,这份癫狂也只是局限在临死一声嘶吼,“杀”!
一声“杀”起,万声紧随,哪怕监管疲兵的领首不断高呼敌袭未至,亦制止不了营啸,反而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兵卒一刀割断了喉咙。
曹呈赶到这处营盘时正巧见此地领首被疯狂的下属所杀,他深吸一口气,在让人扯着嗓子喊了多声“停手”不见效后,不得不咬牙下令:“凡不听令者格杀勿论。”
鼓声不歇,身处营啸之中的兵卒哪里有机会寻回理智,于是曹呈带来的人手把癫狂的兴兵当作敌人覆灭。
许是此番不留情的作为催发了癫狂之兵的怨愤,竟有人趁着混乱向曹呈袭来。
奈何这一身孤勇的兴兵尚未到曹呈跟前就撞上一座山,比寻常人腿还要粗两圈的胳膊携着腥风伸出,能将整张脸盖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掐住来袭兴兵的脑袋,旋即青筋一绷,宛若捏碎了豆腐。
这个九尺高力气非凡的巨人乃曹呈身边的两大近卫之一,名叫“铎巨”。另一个护卫“该影”则恰似影子,从曹呈身后钻出,一匕首劈断飞袭而来的箭矢,顺手一镖取了那弓兵的性命。
扰人的鼓声依旧未止,喧嚣的营盘倒是渐渐重归安宁,如果能忽略血流成河与满身血煞的带甲,此间便仿若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可惜不能,并且雪上加霜的是,有兵卒来报——敌袭确有,伴随我军内讧。
林·亲亲狂魔·骁的一天:早上亲老婆,中午亲老婆,晚上亲老婆,无事亲老婆,有事亲老婆,高兴亲老婆,不高兴还是亲老婆……
赵谨:面具一戴,某人勿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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