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明显的响起,其中夹杂着几句哽咽。
纪宁栎一早就知道,沈秩喜欢自己,因为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救了他一次,那时,原主已经和其他人一起把军舰劫持了,他没有机会阻止。
后面和沈秩逃亡了几个月,沈秩总是时不时的对自己好,而他为了不露出马脚,一直是用着原主的人设,外表柔弱像菟丝花,实则是能穿肠的毒药。
等将阻击的追兵甩开,沈秩准备回星盗大本营,他也想让青年陪他一起回去,但纪宁栎拒绝了,因为自己还有重要的任务。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他或许要做一个坏人眼中的坏人。
沈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将枪收回腰间。
啪嗒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了。
纪宁栎猛然被光线刺到眼睛,立刻条件反射地紧紧闭上,再睁开时,眼尾晕出了一片淡淡的红,看着像哭过似的。
银发男人也就是沈秩,单膝跪地,灰色的裤腿绷得笔直,他一只手强硬捏住青年的下颌,另一只手按住纪宁栎的肩膀,将青年重重抵在墙上,眼底剧烈地占有欲几乎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秩。”青年闷哼一声,像是被撞到了伤口,满脸痛苦。
沈秩银色眼瞳一缩,按在青年肩上的那只手,突然在伤口处反复摩挲,纪宁栎配合着,用极虚弱的声音喊痛。
“撕拉”一声,肩膀处的衣服被大力扯开,一直扯到腰间,足可见沈秩的力气有多大。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纪宁栎蜷缩着手指,掌心被掐出发白的痕迹。
等沈秩确认完伤口,站起来背对着他,然后扔给青年一瓶修复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自己涂好,我明天再来审问你。”
随着门被关上,监听器那边孟泽川发出压抑的声音,“他……他对你做什么了?”
青年松开已经有些发麻的手指和掌心,微微咬着唇说道:“他扯了我的衣服。”
……
作战室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虽然只有部分人听到了声音,但其他士兵从上将那双能吓死人的眼神里,品出了事件的严重性。
纪宁栎说的是实话,他的衣服已经不能用衣服来形容,只能算是一块破布,天气这么冷,寒风吹得他头皮发麻,有那么一瞬间,纪宁栎想冲出去把沈秩给打一顿,然后脱了他的衣服,把人扔到外面吹冷风,以牙还牙……
孟泽川用了极其大的精力才把那股怒意压下去,话到嘴边已经没了刚才的杀气,“冷吗?”
许驰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孟泽川没理。
青年抱着肩膀将头偏向一边,牙齿打着颤,“有一点。”
孟泽川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沈秩怀疑你了吗?”
纪宁栎先是愣了愣,稍后回答:“不知道,明天才能给你答案。”
“嗯。”那边声音淡淡。
风从破损的地方灌进来,纪宁栎被冻得一个激灵,他只能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没有问题了吗?”
孟泽川那头响起嘟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男人声音有点儿激动,“可以了,你感受一下。”
“什么?”纪宁栎迟疑道。
然后下一刻,那个隐形的监听器发射出类似于膜的东西,将他包住,然后温暖的热量裹住了身体,像是开了暖气。
纪宁栎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舒服地躺下,在睡着前,监听器里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宁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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