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烟捂脸拒绝:“我已经知道你有多爱我了,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为什么?”段炎问。
池牧烟擡头瞪他:“怎么还问为什么?因为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段炎语气淡漠:“那如果今天来送你财产的是你爸妈,你还会拒绝吗?”
池牧烟一愣,段炎替他回答:“你不会拒绝,因为父母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而我不是。”
段炎继续道:“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父母赠与你的财产,却不能接受我的。因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随时可能会跑路的伴侣,根本不能和父母相提并论。”
“可是烟烟,我才是你往后余生一直陪伴你的人啊,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说这些,不是吃你爸妈的醋,我只是想,你能不能,再多信任我一点点?至少在接受我的赠与时,不要有那么重的负疚感,这样都不行吗?”
“炎哥……”池牧烟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段炎眼角含泪:“叫爸爸。”
“滚。”
池牧烟解开安全带下车,决定接受段炎的馈赠。
段炎长舒一口气:“这才是爸爸的好大儿,做儿子的,哪能不接受当爹的馈赠?”
“你再说,嘴给你撕烂!走吧,”池牧烟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连口罩都没戴。
周一来公证处办事的人很多,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
池牧烟神色淡然,坚定地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去签赠与合同,以后,那就是我们的结婚证了。”
“好,”段炎反握住他的手,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婚前财产,即将变成婚后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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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签完合同回来,段炎看着两份赠与合同傻乐。
一份是他赠送给池牧烟的财产,另一份则是池牧烟赠与他的现金。
下午在公证处,池牧烟趁着手续齐全,正好也拟了一份赠与合同,把自己存款的一半都送给段炎。
他没有不动产,能给段炎的,只有这些。
段炎的那份赠与合同也提到了现金,下午回来时,段炎就急匆匆想去银行给他打款,幸好被池牧烟及时拦住:“财产的所属权不会因为它在谁银行卡里而发生变化,我们的钱就放在卡里不用转,不然转来转去,还要出手续费。”
段炎反应过来:“对哦,还是你有主意。”
于是两人的财产都在各人手里,在空间上没有挪动位置。
晚上段炎还想把自己的银行卡房产证都交给池牧烟管,被对方一句“没空”给怼了回来。
段炎悻悻揉下鼻子,帮池牧烟倒了杯热水,安静坐在一旁,不打扰他办公。
两个小时后,池牧烟终于写完《将进酒》配乐的初稿,打算明天再完善一下。
段炎走过去,帮他揉揉肩膀,然后直接把人抱在怀里,抱着走进卧室。
眼见对方要覆在他身上,池牧烟赶紧手抵在他胸膛上:“我不行了,来不了了,我明天还要写歌。”
段炎闷笑:“我心里有数,你还在感冒呢,我不会乱来。”
“哦,”池牧烟安心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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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忙活了一整天,池牧烟终于把《将进酒》的配乐写好,发给对方。
吃了两天药,他的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段炎问道:“池牧烟先生,请问你能抽出几天时间,跟我约个会吗?”
“几天?”池牧烟问,他还得给纪录片写配乐呢。
段炎手摸摸下巴,认真思考:“三天?还是五天?五天吧,你能抽出五天时间吗?”
池牧烟淡定喝口水:“两小时吧。”
“什么玩意!”段炎立刻放大音量,接着他站起身,作势要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两小时就两小时吧,来,我们来做两小时。”
池牧烟白他一眼,转而思考一件事。
过两天是原身的生日,也是收养原身的奶奶的忌日。
池牧烟沉声道:“过两天,去扫墓吧。”
段炎瞬间安静下来,回道:“好。”
段炎也是知道他生日的,但是因为原身的生日和他奶奶的忌日在同一天,所以段炎从不会主动提,更不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想通这个,池牧烟转头看他,简单吐出一个字:“手。”
“嗯?”段炎不明就里,听话地伸出右手。
池牧烟把他的右手拉过来,在他的手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才是我的生日,记住了吗?”
段炎手掌握成拳,把他的生日攥在手心,郑重点头:“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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