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听到时,忍不住嗤笑一声,指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皇帝不会如愿。”
“哦,主上为何能如此笃定?”赵庭温瞥他一眼,眼里带有些不解。
萧鑫雪扬唇,故作玄虚道:“届时你便知道了,到时候希望那人能救他一次。”
赵庭温:“……”
吱呀——
牢房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一道窸窣的声音。
东苏合香端正地躺在那堆枯草上,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眼皮子都懒得擡一下。
上官羽就那么只能在门外,垂眸看着里面的人,沉默半晌均是无动于衷。
他倒也不急,招呼着狱卒给他拿来了把凳子,还不忘打开折扇。
沉寂许久,又是一阵脚步声。
上官羽擡眸,不远处走来的人朝他行了一礼。
他晗了颔首,眼里含笑,“陈姑娘,今日这打扮在这天牢里有点煞风景。”
“侯爷说笑了。”她说话声音轻柔,带有女子独有的妩媚,“妾身今日前来是陛下的吩咐,还望侯爷莫让妾身为难。”
上官羽不经意间瞥了眼还躺在那的东苏合香,笑道:“那可不行,赵左相说睿王是重要人证,若是让陈姑娘进去,岂不是让赵左相怀疑到本侯的头上?”
霎时,那位陈姑娘的面色变得苍白,面上的笑很快掩盖过去。
她乃是当今陈右相之女——陈清清,又怎能怯场?
不过是面对一个罪人,又有何胆惧的?只是面前这位云阳侯,何时同赵左相的关系甚好?
“陈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蓦地,一道清冷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侧过眸对上的正是那双鹰眸,她瞳孔微张,似有些诧异。
为何他还能如此镇定?
“睿王。”陈清清微微垂眸,唇角扬起一抹笑,“如今你已是戴罪之身,陛下说若你肯同妾身成婚,择日便将你放出来。”
“……”东苏合香有些诧异,似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半坐起来,蔫蔫一笑,“陈姑娘是还未出个的小姐吧?应当不知我有龙阳之好,也从未听闻坊间是如何传那些风流事。”
陈清清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
倒是上官羽,禁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是让陈清清觉得自己被愚弄了那般,气得直跺脚,丝毫不顾形象朝着对东苏合香放狠话:“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
说罢,陈清清便带着侍女离开牢中。
东苏合香见人走了,往下一躺,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对待外面的上官羽自是置之不理。
“娶她不是挺好,宰相之女,日后于你而言定是有利。”上官羽轻扬着手中折扇,颇为地感慨。
东苏合香闭着眸子,若有所思道:“刚才那番话是真的,若是娶她岂不是害了她。侯爷也说了,她是宰相之女,怎可瞧得上我这个罪臣?”
既然这样,上官羽觉得自己也无需多言。
“好生歇息,那人叫我带你带句话,最迟后日让你出去。”
嗯?
东苏合香见他要走,连忙问:“他们近日可好,宫中那位没有看到他吧?”
上官羽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
他收起手中折扇,“无碍,走了。”
东苏合香:“……”
不知为何,东苏合香心中顿时迸发出一股后悔的情绪。
刚刚怎么就没理人呢?
“吱吱——”
他一垂眸就瞧见门口处传来老鼠的声音,联想到上官羽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笑。
半晌之后,距离他稍微远些的地方听到一阵怒吼。
“来人,把这只老鼠给本侯拖出去斩了!”
不日,便有人传出,当今云阳侯在牢中被一只老鼠给吓到了,那时还被追着咬衣服,瞬间勃然大怒,下令让狱卒下令处死!弱小的生命,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东苏合香躺在枯草堆上,格外地好心情。
若不是今日有上官羽和陈清清令他消遣,怕是无聊透顶。
藏于赵左相府中的萧鑫雪,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他同赵庭温一起查案件,原先想着从那位死去的户部尚书开始,可实在是一无所获,得到的也不过是那位户部尚书同上官羽来往甚密。
可他们曾问过上官羽,他只是说有些交情,那都是父辈的而已,同他还真是没有。
这么想来,再次陷入死胡同当中。
“难不成当初上官羽假传圣上口谕来陷害睿王私通邻国?”赵庭温蹙眉一问。
也在这事,萧鑫雪猛地想起来那日上官羽来找东苏合香,身上没有带任何的书信,更没有圣旨。
他此时更加笃定,东苏渊此人便是故意为之。
上官羽不过是作为中间人罢了,毕竟那时候的上官羽还未被他说服。
“要不然,我去把人给捆来严刑招供,定是套出话来。”
萧鑫雪:“……”
“好你个景晟,真是不知好歹,竟对我生出如此念头,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道怒吼,从院中传来,两人侧过头一看,上官羽是何时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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