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人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他们为了彼此的利益从而形成捆绑。
积孤寡之人成为聚行之众。
从而拧成一团不可小觑的力量。
最关键的是,他们不但团结,还极具骨气。
说起来,陛下针对大秦帝国的南方,若要治理的话。
逐个击破的方法是很难行得通的。
“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广寒郡的恩科不能顺利举行了?”
沈培艺愁容不展。
这段时间他积极思索应对之策。
奈何广寒郡的书生完全是铁板一块。
他
“依下官看,朝廷推行的所谓高考,完全就是瞎胡闹。”
“变数太大,大家都难以接受。”
“此外,权威性跟专业性也大打折扣。”
“给人感觉,高考中榜的期待值不高,也不够荣幸。”
“毕竟,是朝廷率先拟定职位的。”
“整的书生们好像
成了集上待售的大白菜。”
“没有衣锦还乡的喜庆,更像是锦衣夜行。”
这番话,多少在官员们心中引起了一些共鸣。
大家做官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希望光宗耀祖,光大门楣吗?
要成为人人羡慕,百姓仰望的高高存在!
可是,朝廷的一些新制,尤其是陛下钦定的那极为严苛的秦律。
几乎剥夺了官员士大夫们装比的权力。
稍有不慎就得遭受秦律的惩治。
这样的官,可不就是锦衣夜行么?
完全跟大家的私欲背道而驰。
遭到抵制,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有人点头表示认可。
“不管怎么说,我等作为朝廷命官,当为朝廷考虑,若只有我们广寒郡如此,我等如何跟上面交代?”
“诸位还是考虑如何处理此事吧。”
“是啊!全国统一的乡试就在七月六日,若是那天应试者依旧寥寥,我们广寒郡真成了最大的笑话。”
“那又怪不着我们!”
“到时候我等联合给陛下递个奏折说明一下情况。”
“大家不来应试,我们也没办法强迫。”
“祝延风,你说的这算是什么话?”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我们这边的实际情况吗?”
名为祝
延风的官员耸了耸肩,故作清白的解释道:“下官已经郡守大人的指示把新考规矩全部公布,也重点强调了朝廷对那些恶意弃考之人的处罚条款,但是没有人应考,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下官也无可奈何。”
“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
“是啊。”
“下官这几日夜不能寐,很是操劳。”
“哼,可是据我所知,清河县是应试者最少的县。”
听闻祝县丞故作清白,黄从祖冷冷的说道:“本官觉得你,执法不明,监管不力,有意糊弄郡府。”
“再一个,本官要提醒你,本年度的恩科,是要算在每一位大人的业绩之中的。”
“若你无法提升清河县的应者数量,本府有权将你撤职。”
黄从祖很是气愤。
他虽是广寒郡的主簿。
但是诺大一郡之地,因此刷新了大秦帝国应者最少的记录的话。
他不禁乌纱帽不保。
颜面也彻底无存。
跟他同府为官的这些同僚。
在日常生活之中,彼此相互尊重。
私交也甚笃。
但是,遇到涉及彼此前程的事业,他们却一个个打起了太极。
对朝廷的法.令,阳奉阴违。
跟自己还兜兜转转的玩免责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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