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若失道:“刻意弃考,再刻意弃考,我也无官可做了。”
“我们杜家整个家族的男丁以及后辈都受其害,如今,杜家已经彻底完了!”
言及于此,他愤怒的转身,甩袖离开。
现在他全然没有之前跟朝廷对抗的信心跟野望。
脑海之中充满了悔意。
“几代人发展了这么多年,如今一朝梦碎。”
“我不甘心啊。”
“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去找陛下?我们不刻意弃考,或许皇上开恩,我们杜家还有一线生机呐。”
“对,我不刻意弃考了!”
杜永年直接表起了一百八十度反转的态度。
“伯父,念在您曾经是帝国官员的份上,陛下或许还会见你一面,您可否恳求陛下给我们杜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
现在的杜永年是彻底的后悔了。
“我?”
已经走到堂外的杜柏春懊恼的苦笑道:“我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况且我此前就算是官身,哪来的资格面见陛下?这不都是因为你吗?”
杜伯春愤慨的啐了一口唾沫,再也不回头。
杜家大堂内,所有杜家的子弟们面面相觑,内心深处皆是恐慌跟无助。
跟大秦皇帝对着干,只能是自吞恶果。
事已至此,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像杜家这种情况绝非一家。
而是在广寒郡这边的大家族内,都有普及。
不过所有人都幻想着恳请皇帝陛下开恩。
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次彻底洗心革面的机会。
于是,广寒郡的郡府外面,各地的贵族跟剥夺了官身的人都席地而跪。
希望面见圣上。
然而,梁成压根不鸟他们。
好话好说的时候,他们不听。
现在自然在梁成这边毫无情面可言了。
而且梁成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杀鸡儆猴。
那些被革职的人,就是猴。
“去应试,快去应试!”
永沧城的富家老爷,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催促自己家族内的子弟们。
“爹,你不是让我刻意弃考吗?”
“你敢!”
“你要再
妄论,信不信爹打断你的腿?”
“是,我这就去应试。”
这样的画面,在永沧城内比比皆是。
作为广寒郡的郡府所在。
永沧城的风气迅速传遍了整个郡地。
短短两天。
一踏踏厚重的名录就摆在梁成的御案之上。
梁成对此自然是非常满意。
沈培艺说道:“陛下圣明,目前本郡的恩科已是效果显著,辖下各县应试者已是超额,不过保不齐里面有浑水摸鱼之辈。”
“水至清则无鱼,浑水摸鱼的人一定有。”
“这是大秦的首届恩科。”
“等大秦的学堂全面推广之后,应试之人就大多具备真材实料了。”
“这是一个伟大的革新,需要时间去努力。”
沈培艺点了点头。
“说到底,还是淮南的文人墨客多啊。”
梁成翻阅着卷宗,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
“应试的人够了,微臣担心他们会糊弄形式。”
沈培艺略带着担忧说道。
“这倒是无妨。”
梁成摆了摆手:“刻意弃考的风波平息,就已经打了一场胜仗。”
“接下来各级官员要注意的是,杜绝考场上的徇私舞弊之风。”
“若有人虚抬分数,或是走后门的,一概严惩。”
梁成镇重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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