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不能示弱,更不能认输。
沈亦城肯定在满世界找她,不要放弃希望,她只求他能快点找到她。
在跟沈亦城见面之前,绝对不能死。
冷芜爱站起来,正要离开厨房,但她目光一怔,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发现外面的草地里躺着一个人。
冷芜爱感到很困惑,那人是谁?
她走前看了看,一下认了出来,是潇然。
冷芜爱惊讶不已,为什么潇然会躺在外面?
外面可是好冷。
冷芜爱放下面包牛奶,推开落地窗,毫不犹豫的朝潇然走去。
虽说潇然跟段景辉是一伙的,都是她的敌人。
但是冷芜爱无法放任潇然一个人躺在这里。
潇然身上只穿着一套职业装,还是超短裙,这种衣服根本不能御寒。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躺了多久。
冷芜爱走近前,蹲下去,摇晃了一下潇然的肩膀。
潇然的衣服都被露水湿透了,冷冰冰的。
冷芜爱这才发现,潇然的两只手心都受伤了,但血已经凝固,血迹干凅在掌心上。
怎会这样?
冷芜爱在这时想起房门口的玻璃渣子,明白了过来,一定是潇然摔在了那些碎玻璃上,从而割伤了手心。
可是,潇然受伤了,怎么不去包扎,反而躺在这么冷的草地里?
冷芜爱试图扶她,潇然在这时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她没有昏迷,只是太累太冷,体力不支,睡着了。
见她醒了,冷芜爱说:“你试着站起来,我先扶你回屋,你身体冷得跟冰块似的,再不进屋会生病的。”
“不用你管,别碰我!”潇然充满厌恶的推了一下冷芜爱。
冷芜爱跌坐在地,对潇然的粗鲁感到莫名其妙:“我是来帮你的,你还这么对我?”
“用不着你帮。”潇然颤抖着双手,手心里的伤口疼的要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冷芜爱皱眉看着:“你这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到时候,细菌感染,严重点,还得截肢,你想因为这么一点伤口,就同时失去双手吗?”
“你尽管诅咒我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潇然完全不把她的劝告当回事。
冷芜爱觉得好笑:“行吧,反正真的要截肢的话,也不会是我的手。我倒要看看,一个没有手的女人,还能不能继续保住你的秘书职位。到时你可就不能替段景辉做事了。”
这话显然对潇然起到了很大的触动。
她恶狠狠的瞪着冷芜爱,眼神很凶,但是语气放缓了很多:“屋子里没有药箱,想包扎也包扎不了。”
冷芜爱不计前嫌,重新过来扶她:“先进屋再说吧。”
潇然摇头:“段总没让我进屋,我不能进屋。”
“这话什么意思?”
潇然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神里既有畏惧,也有难过:“是段总让我滚出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进去。”
冷芜爱眯眯眼睛,觉得这命令简直离谱,这根本是拿人命开玩笑。
外面这么冷,让潇然长时间待在这里,迟早出人命。
冷芜爱托住她的肩膀,毅然把她往屋里带:“不必害怕段景辉,有什么后果,我来替你承担。”
“可是……”潇然显得很迟疑,她不敢轻易忤逆段景辉。
她倒不是害怕段景辉大发雷霆,她是害怕段景辉对她心生厌恶。
但冷芜爱还是把她拽进了屋。
潇然浑身无力,只能顺从冷芜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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