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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密信隐字?琼楼之下辩兴亡(1 / 2)

吴天翊送走王承恩时,风雪正卷着他蟒纹披风的边角,他立在廊下,望着那团明黄彻底消失在宫墙转角,袖中密信突然沉得像块烙铁——这东西此刻攥着的何止是曹进忠的罪证,分明是王承恩三十年宫斗堆起的白骨,如今全压在自己这副十六岁身体的掌心。

"老狐狸倒是舍得下血本!"他摩挲着锦缎边缘的暗纹,想起王承恩叩首时撞碎的冰棱,血珠混着碎碴在青砖上冻成红梅。

这老太监明知密信留在自己手中是引狼入室,却偏要赌燕王府的刀先砍向曹进忠——这哪里是递投名状,分明是把双刃剑:刀刃对着曹阉,刀柄却逼着自己非赢不可。

吴天翊忽然想起前世不知在哪听过的话:"有些人为求权势,如赌徒般孤注一掷,押上所有,甚至不惜以生命和人性为代价,在权力的赌局里疯狂下注。"

如今的王承恩,可不就是这样的人?

他自不是赌徒,也无意权势,只求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能平平安安。虽说这副身子只有十六岁,但前世的所见所闻早已刻在心底——他比谁都清楚,或许"平凡"才是这一世最该追寻的归宿。

这也许就是“半生逐鹿觅封侯,财帛盈仓意未休。权倾朝野威风显,名震八方意气遒。忽逢变故繁华散,恰似春冰遇暖流。方知平淡为真富,粗茶淡饭亦无忧。”

吴天翊跪坐案前时,狼毫在砚台里转了两圈,特意选了曹进忠进贡的"龙凤呈祥"贡纸。

他望着纸面上暗纹的蟒龙图案,忽然用指甲在"冬储共商"四字的纸背掐出北斗纹——这是燕王府与王承恩约定的"避削藩"密码,蟒龙纹与北斗纹重叠处,恰好形成"合作"的暗喻。

"老阉党想拿粮草当由头控制燕王府?"笔尖在"狼穴破冰"的"破"字上顿了顿,故意写成斧钺形状,"那就让他觉得燕王府只想破削藩之困!"

他将"愿与公公共图大业"的"共"字写得格外舒展,两横一竖间暗藏王承恩的"三"字手势,暗示"三日内必给削藩对策"。

而"图"字的"口"部写成圆形,对应老太监腰间的蟒纹玉扣——这是"密谈地点由你定"的示好。

最关键的是"马政之利"四字:"马"部的竖折弯钩写成狼尾形状,"政"部的反文旁藏着"正"字变形,合起来暗指"燕王府马队只听正统号令"。

他特意在"利"字末笔拖出细芒,那是用先世子佩刀的刀尖划开纸背形成的浅痕,曹进忠若用指甲刮过,能感受到"利"字下藏着"削藩必反"的凹凸感——这是既示好又威慑的双重信号。

同时吴天翊的这封信还给曹进忠设了一个大大的陷阱,那就是他所用的墨汁可不是普通“墨汁!”

那是一种放了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隐字药水",这是他用前世记忆调配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连王承恩也不知道,他要让这只老狐狸感觉,这封信可是他一石二鸟的好机会,从而为以为可以拿捏自己!

风雪扑在窗纸上时,吴天翊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更加清醒几分,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隔日辰时二刻,天光刚染亮窗棂,马三捧着铜盆跨进门槛时,蒸腾的热气瞬间模糊了窗上冰花。

吴天翊就着粗布巾擦了把脸,指腹蹭过眉骨时顿了顿,拧干布巾看着水珠坠在狼首纹案几上,溅起细碎的银光。

他今日只穿一袭藏青直裰,腰间未系蟒纹玉带,唯有靴筒上暗绣的狼头图腾,在衣摆晃动间若隐若现。

"赵一出发了?"他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倦意,目光却像淬了冰般锐利。

"卯时三刻的快马,这会儿该到王总管府上了!"马三收走铜盆,瞥见吴天翊的倦容,眉头微微一皱问道"要不要再备些护卫?"

"不必!"吴天翊系紧披风,蟒纹玉带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带多了反倒像心虚。"

墨影的嘶鸣自庭院传来,这匹通体如泼墨般漆黑的骏马正刨着蹄子,他翻身跃上马鞍时,忽然想起王承恩昨日眼底的算计——老狐狸收到信后,怕是正盘算着如何用这把柄钳制自己。

墨影四蹄翻飞,卷起的雪雾在身后凝成白练,吴天翊与马三并辔疾驰,官道两侧的白杨化作残影,腰间未系的玉带扣随着颠簸轻撞,发出细碎声响。

约莫半个时辰后,巍峨的宫墙终于刺破天际,太液池的冰面在宫阙间泛着冷光。

没一会儿就到了未央宫前,此时与吴天翊并辔的马三忽然勒住缰绳。

两人遥看未央宫的鸱吻在云隙间若隐若现,琉璃瓦面折射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那檐角蹲兽足有一人高,龙首上的鎏金在风中簌簌落粉,恰似撒了把碎金子。

“小王爷,这栏杆都是和田玉嵌的!”马三的马鞭点向宫墙下的望柱,柱身上缠绕的牡丹纹被摩挲得透亮,分明是常年有人用香油擦拭。

吴天翊翻身下马,指尖触到汉白玉栏板的冰凉——板面上刻着《霓裳羽衣曲》的图谱,连舞者飘带的褶皱都嵌着米粒大的珍珠,风吹过时隐隐有细碎的光。

他望着前殿垂下的九龙金匾,匾上“未央宫”三字用的是九斤九两赤金,边角还镶着南海贡来的夜明珠。

想起前世课本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句子,此刻才懂什么叫“覆压三百余里”。

忽然间心头一动,低声念道:“金阙晓钟鸣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尾音未落,身后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回头时见一名少女骑在白马上,八幅罗裙用银线绣着猛虎下山,腰间蹀躞带上悬着的鎏金佩刀,刀柄雕的竟是衔珠麒麟。

她勒住马缰的动作利落如鹰,鬓边赤金点翠步摇随动作轻晃,倒与檐角垂落的流苏相映成趣。

“你是何人?”少女开口时带着北疆口音,却又透着京腔的圆润,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吴天翊,“为何对着未央宫长叹?这等皇家禁地,可不是伤春悲秋的地方!”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催马向前半步,晨光正巧掠过吴天翊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将阴影斜斜切过薄唇,眉骨如刀削般利落,一双凤目微微上挑,眼尾压着层若有似无的冷意,偏偏眼瞳漆黑如墨,倒映着未央宫的琉璃瓦,竟像是把漫天金光都敛进了眼底。

下颌线条硬朗流畅,却被几缕散落的墨发柔化了棱角,藏青直裰衬得身姿修长挺拔,举手投足间带着北疆雪原独有的疏阔与洒脱。

少女握着缰绳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白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才惊觉自己竟盯着对方出了神,耳尖霎时泛起薄红:“……还愣着作甚?本姑娘问你话呢!”

吴天翊抱臂而立,将少女周身细细打量,她头戴赤金点翠衔珠冠,鬓边垂下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晨光里碎成点点银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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