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轻声问道:“主人见到剑尘了?“
“没有。“沈胜衣叹了一口气,“不过,那位前辈似乎知道我要去,特意在石桌上留了这幅画。”
“画?!”
沈胜衣袖中忽然滑出一卷泛黄的画轴。
画轴徐徐展开的刹那,整座岛屿的气息都为之一滞。
画上寥寥数笔勾勒出一柄悬于云端的古剑,笔锋间蕴含的剑意竟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爆鸣声。
敖雪只看了一眼就不得不移开视线,那画中剑仿佛要破纸而出,刺得她双目生疼。
“主人,这是!?“
“剑道真解。“沈胜衣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激动,“三万年瓶颈,今日方知缘由。”
他长叹一声,画轴在他掌心化作点点剑芒:“原来我缺的不是剑术,而是这份'藏锋于拙'的意境。”
敖雪惊呼道:“这人究竟是谁?”
沈胜衣摇了摇头:“没想到老夫一时兴起,竟然换得天大的机缘。”
另一边,楚倾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站在荔浦城外的官道上。
“啊!这就回来了?”元宝茫然地看着四周。
楚倾定了定神,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狗子,怎么?连媳妇都不要了?”
“哼!“元宝抖了抖浑身金毛,昂首挺胸道:“女人只会影响宝爷拔剑的速度!经过这两个月的深入交流,索然无味。”
这话一出,自然免不了被楚倾和诸葛霸天一阵冷嘲热讽。
“你们两个单身狗懂个屁啊!”元宝恼羞成怒,“这叫爱情!”
“爱你个狗头啊,都快被吸干了。”楚倾扭头看向城门,话锋一转,“怎么感觉,清静了不少?”
说着,他抬头望向荔浦城上方的天空,明明晴空万里,却总让人觉得有片看不见的阴云笼罩:“不行我得赶紧去一趟百草堂!狗子,你回隋府,叫上隋子易和柳明溪!”
楚倾穿行在荔浦城的街巷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经过的百姓都神色匆匆,低声交谈着城中的怪事。
“听说镇海司又抬出去几百个昏睡的......“
“作孽啊,我家隔壁王掌柜一家五口全倒了......“
“朝廷派了那么多人,竟然都查不出病因......“
楚倾神色凝重,刻意收敛了所有气息,翻过百草堂后院,再次来到那处地下洞窟。
只见杜茯苓单膝跪在巨大孢子前,双手结印,周身缠绕着数十道冰晶锁链,深深刺入孢子内部。
“杜道友!“
杜茯苓闻声回头,脸色惨白如纸,七窍血流不止,衣衫破碎处满是布满黑色咒文的肌肤:“快......帮我!”
孢子突然剧烈震动,表面裂开无数细缝,一股腐臭的黑雾喷涌而出。
杜茯苓闷哼一声,冰晶锁链寸寸断裂,整个人都差点被震飞出去。
楚倾眼中精光暴闪,左手掐诀:“‘破’字雷!”
“轰隆~“
一道道银白色雷芒劈在孢子裂痕处,“破“字雷诀似乎比往日更加凌厉,雷电中竟夹杂着几分潮汐剑诀的绵长后劲。
黑雾被雷光撕得粉碎,孢子表面焦黑一片,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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