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喜欢又做这种暧昧不清的事情是为何,果然是渣男!
被偷偷冠上渣男称号的邓松清一无所知地在门口打了个喷嚏,白皓在他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邓松清说:“真的很有缘,你猜我刚刚遇见谁了?”
白皓做完一系列动作问:“谁?”
“顾三月,说起来今天我们还一起吃了晚饭。”邓松清收紧白皓的外套,那件外套还有白皓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很淡,贴着皮肤才能闻见。他比白皓也要矮上半个头,外套因此显得有些大。
白皓顿了一下,平静道:“那还挺有缘的。”
邓松清说是啊,然后伸手过来牵住白皓的手:“你肯定是要绕弯道的,我拉着你。”
白皓说:“好。”
顾三月已经在杨舟的带领下,来到王蓓蓓为他们预留的那桌,他们这一桌位置很好,他们是从舞台前的空地穿进来的,王蓓蓓正对着他们,朝他们挥挥手,在她侧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在她的挥手中,转过头来。
杨舟走在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下来,顾三月撞在他后背上,杨舟语气忐忑道:“怎么办,我好紧张!”
顾三月歪过头看那边的男人,是一副非常温和的长相,此刻也是带着温润笑意面对他们这边的:“那个是他表哥吗?”
杨舟说:“应该是吧。”
顾三月说:“你总要去打招呼的。”
杨舟深呼吸一口,重新擡步走过去,顾三月能感受到他僵硬的后背,以及那勉强伪装的笑脸。
走得近了,杨舟十分怂得把顾三月推到了沙发内侧,靠近王蓓蓓那一端,自己则坐得端端正正,紧紧依着沙发另一侧。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从他们走过来就没把视线从他俩身上撤离过,见两人落座,主动问王蓓蓓:“哪一位是你现在交往的?”
王蓓蓓哼了一声,手指往杨舟身上一指。
“你和他俩坐一边去。”男人嘱咐。
“哦,”王蓓蓓没有意见地站起来,顾三月便主动让她坐到自己的位置,自己去了那个面对主舞台的沙发。
顾三月与杨舟最熟悉,此刻被分隔开,他不知道和男人该说点什么,男人却主动做自我介绍:“周略,蓓蓓的表哥。”
顾三月看向他,发现他是对自己说的,于是说:“顾三月,杨舟的同事。”
男人点点头,没有继续寒暄,而是端起一杯酒轻轻晃着,顾三月不擅长找话题,把视线投放到正前方。他的视力不错,从老远也能看见看见那边的舞台后方整整齐齐码着不同种类的吉他和贝斯,架子鼓与电子键盘都一应俱全。
周略注意到他的视线,问道:“对乐器感兴趣?”
顾三月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很久没有见到这么齐全的乐器被摆放在一起了。”
“哦?难道你也是玩乐队的?”
顾三月不好意思说自己高中那个三个月都没撑过去,连一次演出都没过,甚至练习次数不足一只手的组乐队经历,只好摇摇头说:“只是自己感兴趣。”
周略又问:“你有擅长的乐器吗?”
顾三月疑惑地看向他,却依然老实回答:“擅长谈不上,我刚开始练过吉他,后来练贝斯更多,而且我发现我也更喜欢贝斯。”
周略点点头认同:“能弹贝斯的,手上功夫都不容小觑,你要不要上台表演一首?”
“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刻杨舟总是格外敏感,居然也来凑热闹:“三月你要上舞台表演吗?”
顾三月赶紧摆手说:“没有没有。”
杨舟却站起来,对他指控:“三月咱们共事一整年了,我都不知道你会演奏乐器,你这次还一声不吭要辞职,要不是我今天硬拖你过来......”后面的话被一个酒嗝打断,顾三月正尴尬间,王蓓蓓把手里的一个大号酒杯放回桌上,也对他劝道:“难得来一次,我也很期待你的表演哟!”
顾三月为难得把目光转向周略,周略会错他的意思,招了招手,舞台侧后方绕出一个年轻人,很快走到他们这边。
周略说:“周阳,这是三月,我的朋友,你带他熟悉下舞台,待会儿表演全力配合他就行。”
“......”顾三月想我还没同意呢。
周略却仿佛看穿了他,向他解释:“不瞒你说,我们今天晚上的表演嘉宾被堵在半路上了,你就当帮我一场,我欠你一个人情。”
顾三月当然不敢说周略欠他一个人情,只是他总有一种自己被他外表欺骗的感觉,明明长相那么人畜无害,在酒吧都是头等需要保护的对象,自己却会被他不知不觉中带偏。
顾三月在周阳的带领下选了一把民谣吉他,检查好所有设备后,他给自己做了总结:“也只有这样,才能当老板啊。”
他背对着舞台,有且仅有紧张的情绪,说不兴奋也是假的,那就只这一次,放开一次,放下所有的顾忌,丢掉所有的感情,只为自己表演一次。
周阳问他需要什么服装道具吗,手上拿着一盒饰物,顾三月下意识抓住仅有的一顶白色鸭舌帽,然后把他掰扯过乱糟糟的头发压在帽檐
熟悉的安全感回来了许多,顾三月转身往台上走,落座在高脚凳上,麦克风已经是合适的位置。杨舟在舞台下为他大声呐喊,动静不小,已经有客人往台上看过来,三月压低了帽子,简短地说:“《仓颉》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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