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殊从贵妃榻上起身,在姜婉卿的耳边道:“这不同的男子有不同男子的好处,只有一一尝过才知道个中滋味。”
姜婉卿被一口茶水呛住,显然被长公主这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吓得不轻。
只见宣殊对身后的一名男子伸出手,男子跪在她的面前,亲吻着她的手背,“求长公主怜惜奴。”
那眼泛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更令姜婉卿觉得目瞪口呆。
像极了话本子里邀宠的妖妃。
宣殊却习以为常,笑道:“好,今夜就诏你侍寝。”
又对姜婉卿笑道:“这温柔的、柔弱的、健壮的和霸道的,我这里应有尽有。要不要也送你两个?放心,这些我都还没试过,保管让你尝个新鲜。他们都是良家男子,自愿成为本公主的入幕之宾,与他们相好,都是你情我愿。”
她又低声道:“放心,只是春风一度,自不必走心。”
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暖烘烘的,感觉很舒坦,宣殊却莫名打了个寒颤,觉得有股寒意迅速从脊背传遍全身。
“宣殊。”
宣殊吓得一抖,快到嘴边的樱桃掉了地上,滚向桌下。
她吓得赶紧整理衣衫坐好,她轻摇着手里的团扇,明显感到有些心虚,脸上堆着笑道:“好巧,皇上也来了。”
宣瑾瑜坐在姜婉卿的身侧,一手扣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园里子的那些衣衫不整,袒露腰腹的男子,目光逐渐阴沉,“皇后,这些男子好看吗?”
姜婉卿知某人醋劲又上来了,故意说道:“还不错,个个都算相貌清秀,看上去年轻有朝气。”
宣瑾瑜不满地在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那比之朕如何?”
姜婉卿忍着笑,“自然是更年轻,更体贴。”
宣殊用团扇遮挡,抿嘴偷笑。
宣瑾瑜却冷眼如刀,“禁军中正缺少年轻且武艺不凡的人才,不如将这些人全都收编入禁军中,也当是皇姐为大魏皇城的安全尽一份力。”
宣瑾瑜那冷厉的眼神落在宣殊身旁的两个男宠的身上,“这两个相貌俊美,便入宫为宫中乐师如何?”
宣殊激动得站起身来,“皇上,我错了。”
这些男子都是她的新宠,宣瑾瑜却要将他们都带走,叫她如何能不心疼。
宣瑾瑜冷笑道:“来人,将这些人都带走,皇姐下次说话之前,该掂量一下说错话会承担的后果。”
“还有莫要带坏了朕的皇后。”
姜婉卿见长公主那哀怨的眼神,那些男宠就像她的心肝肉,宣瑾瑜下手可当真狠啊。
宣瑾瑜阴沉着脸色道:“皇后还舍不得回宫吗?”
姜婉卿点了点头,见他上了马车,忍不住捂嘴偷笑。
上了马车,姜婉卿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去暗暗觑向他。
宣瑾瑜原本随手拿着一本书在翻看,但却越想心情越差,他阴沉着脸,冷冷出声,“皇后当真觉得朕老了吗?”
姜婉卿憋着笑,却笑而不语。
马车里放置着一面铜镜,宣瑾瑜装作无意间去照镜子,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以前一贯不太注重自己的容貌,在他的印象中,京中的那些贵女因为他的这张皮相便对他神魂颠倒,想法设法接近他,对他示好。虽他已经年过四十,但相貌并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是姜婉卿不满意他在床上的表现?
可对于精力和持久力那方面,他感觉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至于姜婉卿的感受,应该是愉悦的。
这方面他很有自信,他蹙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长公主府的那些男宠风格各异,身强力壮的,清秀文弱的,甚至还有妖艳勾人的。
应是风格各异,才让人觉得新鲜。
他和姜婉卿夫妻多年,他觉得每天十个时辰同她腻歪在一起都不够,但姜婉卿或许并不会如此认为。
他应该要做出改变才行。
姜婉卿见他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又是一副豁然开朗的神色,便好奇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宣瑾瑜表情淡淡,依然看上去冷静沉稳,“没什么。”
“哦。”
见姜婉卿似毫不在乎的模样,宣瑾瑜越发坚定心中所想。
他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姜婉卿重新对他有新鲜感。
“回宫!”
之前玉瑶公主的婚事总也不能成,这全京城的世家贵族竟没有一人能入她的眼,而今日在长公主府,只怕很难有让她看对眼的。
“玉瑶的亲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姜婉卿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向来骄纵,像个混世魔王似的,也不知到底哪家的儿郎才能受得了她那般的性子。”
宣瑾瑜却不以为意,“朕的玉瑶公主值得最好的郎婿,玉瑶看不上的,那只能说明那些儿郎们都不够好,是他们都配不上朕的瑶儿。”
“瑶儿说要找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才华不逊色于沈太傅,武艺不能逊色于她的江叔叔,要么胆识谋略不能逊色于他的父皇。找不到那般的男子,她便绝不会成婚,皇上听听这像话吗?”
宣瑾瑜却笑道:“好了,瑶儿的婚事就交给皇姐,皇姐虽然荒唐,她其实看人的眼光还不算太差。”
“那皇上觉得长公主的侄儿林青云如何?”
林青云算是京城中青年才俊中的翘楚,家世门第高,相貌品行端正,又与玉瑶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算是郎才女貌。
宣瑾瑜不禁蹙眉,“朕觉得不如何,他的家世勉强配得上瑶儿,今年高中探花,武艺也不算太大,但比之朕,还是差得远了……”
姜婉卿总算知晓玉谣这眼高于顶的毛病到底随了谁了。宣瑾瑜的这番话让她心堵。
“皇上不必说了。”
宣瑾瑜从身后拥着她,笑道:“你放心,咱们瑶儿聪慧着呢!”
又在她的耳侧轻声说了几句。
姜婉卿羞得脸都红了。
到了夜间,宣瑾瑜派人前来,让姜婉卿来玉清池等他。
说今夜他会给姜婉卿一个惊喜。
等到姜婉卿推门而入,便见到一袭飘逸白衣,一缕发丝垂落脸侧的宣瑾瑜。
这般勾栏式样,勾人的打扮,姜婉卿总觉得宣瑾瑜这身装扮和她在长公主府看到的那些取悦于人,对人献魅的男宠有些像。
“皇上这是……”
宣瑾瑜缓缓勾唇,轻轻拨弄琴弦,眼波流转,望向姜婉卿,“今夜便由我服侍皇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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